过了很久，周围还是无尽的黑暗，两人几乎已经绝望了。
姬小夜心想，幸好有黑羽陪伴，如果她一个人在这黑暗里，恐怕不到一天时间，就要发疯。
她开口道：“我们可能出不去了。你怕吗？”
黑羽道：“我不怕，也不后悔进来。但我不应该带你进来。”
姬小夜道：“和你在一起，我也不后悔。”
黑羽握紧她的手：“唯一的遗憾是，我不能把神鹿鼎带出去。不过，我已经尽力了，至少姬轩辕那边的人，也拿不到这个鼎。”
姬小夜笑道：“我们现在，也担心不了那么多。蚩尤首领能做天下之主固然好；如果不能，他就在九黎和青娥一起好好生活，也挺好。”
两人一直漫无边际地聊天，没有停。他们都怕这无边的寂静和黑暗，让人发狂。
两人谈起修道，姬小夜问：“为什么凡人成仙这么难？元婴境界，都很少人能达到，元婴圆满化神以后，还要经历天劫，才能成为神仙。”
黑羽笑道：“是必须这么难。世间的资源是有限的，如果成仙很容易，世上一下子出现很多不死不灭的神仙，天界的资源不够分配！可能住都住不下。”
姬小夜点头道：“你说得挺有道理。还有个问题，我也一直不太明白。这次在归墟，我能感受到来自很多不同空间的气息。但在人间，修炼空间之术的人很少，就连昆仑这种大门派，也没有很精于此道的。这是为什么呢？”
黑羽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听师父说，空间之术在人间，是禁忌之术，高阶的都已经失传了。神仙们不喜欢凡人修炼空间之术，不然人们学会了此术，随便地在各个世界中穿梭、万一一不小心穿到了神界，三界秩序就乱了。”
姬小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