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那位在登基后,就寻了各种理由杀光了自己的兄弟,就算是没杀的也找了理由流放出去。
后来怕世人说他不容人,就留下了那个当时还不足月的小皇弟。
先皇知道圣上为人,雄韬武略但疑心太重,他怕自己过世后圣上会再对小皇子下手,就特意将这老来子挂名到圣上名下,意思也是清楚,此人绝不会与圣上争皇位,只求留他一命。
让人没想到的是,先皇过世不足三月,圣上就寻了个时机将人送出去当质子了。
“据说那质子皇叔是与皇后一起长大的,反正哎呀哎呀,反正你懂得”
元小侯品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坏笑。
“懂个屁,我对你们皇家的那些龌龊事一点兴趣都没。”
季欢颜脑中不曾有九皇叔这人的丝毫印象,自然也谈不上对他的事有什么兴趣了。
元小侯听到这话,倒是正了脸色,一本正经道:
“你这人,什么叫‘我们’皇家的龌龊事,我可不是皇家的人,我是将军府的小侯爷!”
对于自己的身份,元小侯是从小就知道的。但是在他的观念里,生恩没有养恩大,他没满周岁就被送去了将军府,从小吃喝拉撒睡都是元烈将军一手照料的。在他看来,元烈将军就是他亲爹。
“好吧,我说错了还不行嘛。”
季欢颜自然也知道这是元小侯的禁忌,忙道了句抱歉。
元小侯抿了抿嘴,瞧了瞧季欢颜,知道她是无心:
“你也真是,一个男人至于让你这么神魂颠倒?我跟你讲有趣的事,你可知道那质子皇叔面见圣上时说了什么吗?”
季欢颜本以为元小侯会生气离开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沉了沉气,耐着性子,嘴角还假兮兮地扯出一丝笑来:
“不知道诶,好想知道呢,小侯爷小侯爷,你快告诉我呀。”
元小侯瞧着她那幅样子,真想一巴掌将其拍死,可九皇叔的事实在太诡异了,他不跟人说道说道心里不舒服,于是咳了咳声:
“咳咳乖乖坐好,听哥哥我讲。这圣上说体恤他多年为国远离家乡,要给他个大赏赐,他却张口要了五万两的银票,说是来的路上被人扒了钱袋子没给酒钱,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诶,你说他好歹也算是堂堂皇子了,怎的还能没个碎银子给酒钱了这理由说的太过不认真,不认真的让人猝不及防啊哈哈哈哈。”
元小侯说完,笑得乐不可支。
季欢颜却听得有些发傻。
被人扒了钱袋子没给酒钱?五万两银票?这剧情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你说他向圣上要了五万两银票付酒钱?”
“对啊,你说他是不是傻的?”
季欢颜白了他一眼,心道:你才傻!
“你可见过他的样子?”
“远远地瞧见了正面,却是长得不赖。不过当时跟我爹一起呢,也没敢细看诶,你说他这是不是故意装傻啊诶,我说季欢颜,你干嘛去啊诶”
季欢颜趁着功夫,跑去拿来先前让苏郎画的那幅画像。
“你瞧瞧是不是他?!”
白白的绢布,素线几笔勾勒的轮廓,面貌却是清晰分明,神形兼备,不说栩栩如生,也算惟妙惟肖。
“额似乎好像可能是。”
元小侯被季欢颜这幅画吓呆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绘画功底这么惊人了!
“什么叫似乎好像可能是?睁开你的眼,好好看!”
季欢颜甩了他一脸吐沫星子。
元小侯抹了一把脸,细细端详起来,看了半晌,猛地一敲桌子,跳了起来:
“我滴个乖乖!你寻的那人,不会就是我九皇叔吧?!”
看季欢颜这架势,再不知道画中之人是谁,他就不是元小侯了。
“哈哈哈哈,还真是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老话了!”
季欢颜瞧元小侯的反应,就知道中了!
哼,看你小子还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