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谢芷涵肯定道,“左相府的人又是威胁又是塞钱的,本是要私了的,不过那被害的亲眷哭嚷着要报官不肯息事,后来惊动了陈翼长,就抵达天听了,否则姐姐以为是何事要商议到那么晚?”
她说完又叹道:“瑞王为了林侧妃也是真不管不顾了。”
苏媛即没有再接话,闭眼想着这些事的来龙去脉,越想越觉得是嘉隆帝为了败坏瑞王在民间的名声及离间太后母子关系的一个手段。
毕竟,长姐是恭王安排进的瑞王府。既然元靖当初能解救自己,那肯定也是他把长姐从北地接回的京城,恭王如今取信皇上替君分忧暗中做了许多事,那长姐说不定就是受了恭王指使。
这个认知对于苏媛来说太过骇然,长姐她没有自己提过!如果太后和瑞王知道了,会是什么下场,长姐想过吗?
想着这些,她浑浑噩噩的眯了过去。
谢芷涵原是嘀咕了半晌,见身边人没动静,也跟着闭目睡了。次日二人起榻洗漱,同去凤天宫请安,陈皇后果然气色极佳。
皇后特地提起了灵贵嫔,当着众人的面说其兄长办事得力,众人虽都听说了谢维锦挨板子的事,但那是太后下令的,皇上马上就安排了太医医治,可见在皇上心中谢侍卫是极得脸的,是以并不敢嘲笑小觑,对谢芷涵也愈发恭敬奉承起来。
皇后多留了会谢芷涵,谢芷涵对皇后的拉拢不置可否,只天真无辜的模样,对方说话都应着,对她拉拢的话则只当听不懂。
皇后最终便赏了她几碟点心,谢芷涵乐嘻嘻的谢恩离开。
等她出了门,皇后身边的人就开始叹气:“娘娘,灵贵嫔到底还是孩子,不谙世事了些,您与她说这些真的是白费唇舌了,她丝毫不懂娘娘对她的器重。”
“哪里是不懂?你别看谢氏往日总跟着玉婕妤身边转,心里清明着呢,如果真的不问外边的事,昨儿怎么三番两次去乾元宫?”
“那不是因为谢侍卫受罚,她担心兄长吗?”春庭奇道。
“担心兄长是个话,可是还知道安排宫女守在那打听消息,就不是个傻的。她父亲谢博睿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先前王茂任尚书时,部内多少要事都是王家亲信把持着,可是谢博睿任职没几个月,就将那些人收拾得妥妥当当,谢维锦在皇上面前又得用,皇上对他的信任不比逸轩少。”
皇后觑了眼身边人,接过茶盏抿了口又道:“谢家的女儿,不会是个简单的。”
“但她这副态度,明显是不想为娘娘所用才插诨打科的。”
“她爱装愚就让她装,明面上她就是本宫提携上来的人。”皇后搁下茶盏,自信满满道。
“奴婢瞧谢小主的眼中是只有玉婕妤,两人感情好得很,苏氏有宠,谢家有势,她们俩在一起还真是轻易动不得。”春庭建议道:“娘娘,您对玉婕妤也太宽容了些。”
“皇上如今喜爱她,本宫当然要顺着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