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哥舒千笑毕竟是初生牛犊,于是便抬起头,望向黑袍少年,“什么是看痴?”
她不懂。
所有的人情世故,所有的世间冷暖,她皆数不知,也没有任何应当知道的理由。
而他却是给了她理由,他笑着答非所问:“可喜欢兵法?”
“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人之所助,强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设,刚有所施,弱有所用,强有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哥舒千笑只是缓缓的重述着他方才所背过的《军谶》。
少年眉目带笑,走上前,望着哥舒千笑,轻声问:“小丫头,今年几岁了?”
哥舒千笑皱着自己的包子脸,认真的低头算了一阵,之后抬头望着他,认真道:“有七岁了。”
“叫什么名字?”少年挑眉,问她。
“少年,你又是叫什么名字?”她学着他的语气开口道。
黑袍少年笑着答到:“阿木。”
“阿千。”
而此刻的点将台上,当听到哥舒千笑失神之下的那一句“木头”时,伐谌的眸子一凝,欲要上前一步,却没有想到她已然回神,见他再度逼来,便不由的再次后退。
由于慌张,她也便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脚下已经踩到了点将台上的边缘,一踩落空,哥舒千笑一怔之下,便快要失足的跌下。
而这时候,一只大手稳稳的握住了她的手。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