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苍从房梁上走了下来，手里摇着那把摇鹅毛扇，笑道：“其实小生此次前来，是想与楚小姐做一个交易。”
裘苍原先便生得眉清目秀，如今说话文绉绉起来，却也似了几番书生。
他踱步过去，将楚淮瑭逼到了墙壁前，手里的摇鹅毛扇微抬，轻轻挑起了楚淮瑭的下巴，压低了声音，温柔的道：“小姐长得钟灵毓秀，小生见了也觉得欢喜得很呢。”
楚淮瑭唇角微勾。
当然了，她本来就长得好看。
“只是……”裘苍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几分迟疑。
“只是什么？”楚淮瑭皱眉，连忙问。
裘苍浅浅一笑，缓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的是你衣领的颜色，悠悠思念的是我的心，即使我不去看你，你为何不捎个音信。
楚淮瑭是读过《诗经》的，自然也就明白这两句诗的意思。
只二字：
闺怨。
一念至此，楚淮瑭的脸色不由的一白。
“男人素来爱年轻的女人，楚小姐自幼宅门长大，应该也要知道，当一个女人年老色衰时，意味着的是什么？失宠？嘲笑？甚至于……无声无息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