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屋子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的人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微微的酒气。
哥舒千笑微怔，抬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
居然是……伐谌。
伐谌笑了笑，“可是欢喜？”
哥舒千笑耳根泛红，“嗯。”
好像真的，很欢喜。
大将军，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昨晚你来过这里吗？”哥舒千笑看着伐谌，下意识的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声。
现代的科学家是有研究过的，说是只有睡觉的时候保持平躺，那么就不大可能会产生噩梦。她睡觉的时候一向是平躺而眠的，自从来到幽朝，做梦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对于她会梦见伐谌的这件事，她是始终不信的。
伐谌有些无奈，原来这个小姑娘是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嗯。”
哥舒千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反而更疑惑了，“那你刚刚出去哪里了？”
伐谌瞥了一眼哥舒千笑因刚睡醒而大大松开的衣领下，露出的白皙肩头，耳根微红，一声轻咳，别开了脸，但却也实话答了：“饮至。”
古人都有着一个传统，就是出征归来之后，便会前去宗庙里喝上几杯酒敬敬祖宗，这种传统便叫做“饮至”。
哥舒千笑一向谙于古代习俗，也便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眨巴眼，怪不得伐谌的身上还有些酒味。
不过一想起他刚刚回到幽朝时，不是先去行饮至之礼，而是先来见她。
她心里便莫名的平复了方刚因为见不到伐谌时的郁闷。
甚至是多了些：
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