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笑着，也没有起身，便道：“奴才叫汤泽楠，陛下称奴才小汤子。今个陛下听闻大将军班师回朝之事，龙颜大悦，赏的那些物什已经送去了将军府里头，只是有一件东西，陛下让大将军务必要亲自收下。”
大将军微微挑眉，“何物？”
汤泽楠含笑着让人端上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一根匕首。
哥舒千笑多看了那匕首几眼，发觉匕首的刃开得很锋利，做工也是精湛，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像是一个帝王赏赐给他臣子的东西。
这分明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匕首。
人群中也有懂行的人，但在这时候，却都是不约而同的默不作声，只有一些智商不足的，在窃窃私语着。
大将军笑了笑，只道：“陛下多心了。”
头一回见到大将军笑了的汤泽楠有些疑惑的抬头望着前者，但也不含糊，从容的答到：“既然大将军也收了此物以及圣旨，那奴才也便告退了。”
传言里说，六年前幽朝与大回曾有过一场硬战，那一场战争幽朝几乎是必败无疑，没有将领愿意前去，然而便在那时候，伐谌自己请缨前去边疆，那年他只有十七岁之多。
听那些宫里头的老人说，大将军十七岁之前待人温和得人畜无害，十七岁之后冰冷得如地狱杀神。
至于其中的缘由，无人得知。
但至少是完成任务了，汤泽楠一身轻松，再狗腿了几句之后，便带着一行宫人回宫中去了。
倒是茶楼里的人，经久不散，都在打量着那把“御赐”的匕首。
哥舒千笑也有些好奇，“那把匕首有什么特点吗？”
大将军轻声道：“曾插入龙椅之中。”
哥舒千笑怔了下，但很快就想了个明白，看着伐谌的眼里带着些许讶然：“你去杀过复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