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警惕的防线,有的只是三三两两稀疏的手持弓箭的士兵,蹲在城墙上。
而在城墙上的该站着主将的位置,却只站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紫衣男子。
正是喻少柯。
这个位置,本该是秦战站着的。
因为秦战毕竟是一个习武之人,在使用空城计之中,即便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也能在第一时间保护自己。
然而这个决定却被喻少柯否定掉了。
喻少柯的理由只有一句话:“既是要使用空城计,便要真正的空城。”
于是现在,秦战便只能在外城那头的城门下,遥遥的抬头仰望着城墙上的喻少柯,而这样的看着他,秦战的心里涌起的,却是一抹复杂。
这个年轻人初来乍到时,用那一句“君有疾,在脑壳”来怼那位邋遢士兵时,他对喻少柯的印象是四个字——年少轻狂。
像这样毫不掩饰的怼一位士兵,也的确是只有少年人才能够做到,何况这个少年人又是一个身处高位的人,而且又是这么一个性格耿直的人,不言而喻,年少轻狂是必然的。
而他又想,反正这个少年人,也不用上前线,年少轻狂什么的,也不要紧,反正也不会因为这四个字而丢了性命。
然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这个少年,他轻手将“年少轻狂”这四个字给推倒。
试问,有谁家少年郎,敢轻衣薄甲,便出现在千万士兵的武器之下。
试问,有谁家轻狂少年郎,敢在明知可能会成为一个马革裹尸的结局时,还义无反顾风轻云淡的说:“既是要使用空城计,便要真正的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