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顿然觉得脸颊一阵凉腻,睁开眼来,见这漆黑一片,他猛地坐起,伸手往前探去,半天之后,才想起之前失足滚落到洞中,后脑勺一阵剧痛,他破声骂道“真是自讨苦吃,好端端的探什么洞。现在在哪都不知,这下怎么走得出去。”
右手的火折子在他滚落下之时倒是紧紧握着,将其吹燃,但只见了这火苗太小,没这丝毫作用,他心灰意懒,双坐在地下,骂道“要是我会了这玄火决的一招半式,在这时候那就用得上了。真是太没用了。”
将着火折子放到身旁照亮,且见这背上的柴堆就落在一旁,心下喜道“这下有法了。”撕下脚边的道袍,紧缠在柴技上点燃,这下洞中才光亮起来。
收起火折子,高举火把巡视了这所在之处,四面都是弧形的石壁,参差不齐,抬头望不到顶,只听到这水滴之声。
天扬眉间紧锁,说道,“我是跟着这蟾蜍而来,这下没了它的身影,而且这来路也找不着了,这等奇怪。”
他举起火把寻着,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左耳,当下思索,只能赶往那方向而去,火光照耀而下,两条不明的出路出现在眼前,将火把靠近照了照,两洞口各自是大小不一,且见这左边自是小得多。
他在洞外沉思了良久,突然心念一动,分别左右各踏进洞口处探了探,说道“这两边的洞口都有微薄的风声,这当是如何是好。”摇了摇头在这右洞随火光一看,有了一丝怪异之处,他快步上前。细看之下,石壁上的颜色略有不一,而这一旁还落着,几块碎石。
他寻思道,“这碎石落的如此怪异,而且是刚刚掉落。”俯身下一照,这石壁倒是全然没有丝毫痕迹。再一细看,这下他惊奇而起,这落下石堆之中俨然是沾着殷红的血。
疑道“这血是刚才落下的?难道还有人路过此洞不成。忽然的灵光一闪道,肯是那蟾蜍的血迹!看来这怪物肯定是往这洞内而去了?”
他自说道,“既然是跟着进来,那也定跟到底。”他不再迟疑,一直往深处走去。
此时天玄观外,子丰正站在这大门处来回走动,目光不停地只盯着远处,抬首看着这天色,暗道“师弟从清早出门,到现在快傍晚时分,还没动静,师父要是知道了那可了不得。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我看还是出去寻下他。说完便身形俱动。消失在这夜色中。
天扬只管在这洞中寻路而走,洞中闷热,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而且这洞中的路忽高忽低,已让他喘得不停。洞中曲折,他便将这背上的柴技折下来,一边做着记号。虽是体力不支,但这依然是没有放缓脚步。
拐了一弯,他又做了记号,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骂道“这么长的洞,走到何时才是头。现在连线索都丢了,难道因在这洞中走不出去了。”
又走了半晌的功夫,洞中流动的清风更加的频繁,耳边只听风声呼呼拂过。但奇怪的是这走着脚下变得潮湿而起,而且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寒。冷得直打哆嗦。方见这脚下和这洞壁之上是冒出了寒气,
走着,突然眼前这得宽敞,他定睛一看,感觉应该也是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形,但这一股股寒流直拍打到他的脸上,他举着火把乎暗乎亮,一道石门出现在眼前。这寒流那便是从这门缝中吹出。
他喃喃道,“这门内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当古怪异常。”他搓了搓手,伸出右手掌,试往里一推,那石门一动不动。他心一沉,放下手中的火把和肩上的柴技,一呼气吐气。双掌齐出运劲。
往内推去,轰隆的几声响起,那石门突然抖动,隆隆。。石门向内缓缓打开,这寒气如猛兽般关了许久一下子窜了出来,比之前更觉得寒冷刺骨。他赶紧的捡起这火把才觉得有了一丝暖意。提起走进这洞中。
一看脚下,那是一排石梯蜿蜒而下,他踏步稳稳地走下,起初的石阶还有两丈之宽。但越往下走去,越来越窄。此时寒气将他冻得骨头咯咯地直响。。
又顺路走了下去,这石阶空出来的位置,立出来了一排照火盆。试图将其点亮,欲缓和这洞中的寒气,没想到这火盆在极寒的洞中,那还能亮起,实在是少见,他依序将火盆个个点亮。
行至这最后一个火盆也点亮之后,才觉得这寒气缓了几分,但这咻咻。。的怪声发出,加着寒意和风声,这火扬动而起,突然轰的一阵阵齐响,天扬赶忙往一旁缩身。这火苗乱窜飞出,当即底下的火盆个个抖亮而起。眼前洞中整个地形现了出来。
他睁大了双眼,这面前情况让他难以相信“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顾地问道。在这火光的照亮下,眼前宽敞的地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冰晶物体,洞内的灯光的映照下,那堆堆冰晶更是闪着点点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