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朱眉的卖身契早已不在老夫人的手里了！</p>
朱眉这算盘可要打错了！</p>
秋天的天黑得早，瞧得日头快要西斜了，清宁收拾了一番带了玉簪与茶梅先去了陶然居给老夫人请了安，然后去慕澜院与李芸娘一起用晚饭。</p>
李芸娘不接手庶务，老夫人没办法，只好让她养身体，于是干脆也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一来，免得每日早上晚上见两次，心里火大，二来，也希望李芸娘真能养好身体，为沈峰生个儿子。</p>
清宁到的时候，慕澜院里已经掌了灯，李芸娘坐在等下，灯光温柔，旁边的梅妈妈正与她在讲齐国公府里的事情。</p>
等梅妈妈说完了，李芸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上次宴会瞧得国公府还是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人突然中了邪，真真是天有不测风云风云。”</p>
梅妈妈点头。</p>
李芸娘顿了顿，不由得就想起来了已经不在了旧人，叹气说道，“想当初，孙家大小姐天仙一般的的人儿，也年纪轻轻就抛下刚生下的世子去了。”</p>
“母亲，您认识世子的生母吗？”清宁笑着走了过去，问道。</p>
李芸娘慈爱地笑着看了过来，“宁儿来了啊，秋佩你吩咐下去，大小姐来了，可以摆放了，可就摆在偏厅，记得把下午新做的菊花饼端上来。”</p>
“是，夫人。”秋佩点了点头，高兴地朝小厨房走去。</p>
清宁坐在了李芸娘身边，“母亲，您以前认识孙家大小姐吗？”</p>
“孙家大小姐琳琅比我大好几岁，我也只是在宴会上照过几次面，是认识算不上。”李芸娘说道。</p>
“长得很美吗？”清宁好奇问道。</p>
“当然是长得美的。”梅妈妈当初是李芸娘身边的贴身丫头，自是见过那孙琳琅的，于是点头说道，“她的容貌是一等一的，那规矩亦是极其好的，就如同人说的是那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如今的孙家大小姐远不及她的一半。”</p>
“现在的孙大小姐相貌也是极好的，可是她的气度却是远不及她的姑姑。”李芸娘说道。</p>
“嗯，倒是世子有几分他母亲的风度。”梅妈妈说道。</p>
孙玉雪可是一个天香国色一般的美人啊！清宁若有所思。</p>
“好了，不提别人的事了，这国公府里的人可能是得了什么怪病，这一传一传便传得这般玄乎了，以后不要说了，免得听得人心不稳。”李芸娘说道，看向清宁，“你祖母过些日子就要过寿了，你得准备一份贺礼。”</p>
是哦，月底祖母要过寿！清宁支着下巴，“母亲，您说我送什么好？”</p>
李芸娘摇头笑着说道，“你自己想去，前不久不是教你看账册了，这府里的中馈如今掌在你祖母手里，我也没有教你打理庶务，但是这人情来往，你可要自己慢慢琢磨着，你有什么主意，跟我商量，我再指点你一二。”</p>
“夫人，大小姐，饭摆好了。”秋佩走了进来说道。</p>
“走，吃饭去，还有些日子，你好生想想，也不用急。”李芸娘拉了清宁往偏厅走。</p>
清宁点了点头，一边想了想，侧首与李芸娘说道，“天气是越来越凉，不如，女儿给祖母做个抹额，母亲觉得如何？”</p>
“嗯，可以，这个简单，你自己做也不费多少时间。”李芸娘赞同地点头，“我记得库房里有那狐狸毛料子，回头你自己去挑。还是我陪你一起去选，这很快就入冬了，给你做件斗篷，让那白色的狐狸毛锁边，定是既好看的。”</p>
“好。”清宁笑着点头。</p>
以前是不知道母亲的嫁妆有多少，入了秋跟着母亲学看帐吓了一跳。</p>
古玩珍宝，京中的铺子，京郊的庄子自不必说。</p>
江南府上好的水田近一千亩，东南两处私盐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