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握着清宁的手，一步步地往前走。</p>
“你，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单妈妈人呢？”苏老夫人反应了过来，不悦喝道，“未经允许就闯进长辈的屋来，你们的规矩呢？”</p>
“要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母亲是被你们给害死的！”苏斐眼眸都成凝结成了冰，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p>
“没规没距的，你倒是还有理了？”苏老夫人眼神一滞，随即厉色道。</p>
“斐儿……”坐在苏老夫人对面的孙老夫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苏斐，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是吐出了两个字，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p>
“为什么要对我母亲下手？”苏斐没有理会苏老夫人的话，直接问道。</p>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不顾念一点亲情，把人害了？</p>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问了，横竖是你母亲该死！”苏老夫人哼了一句。</p>
“该死？母亲是齐国公夫人，要死那也该有个理由吧？祖母，您说是不是？而且，世子自出生之日起失了母亲，从小母亲疼爱，如今听到了您与外祖母的话，自是要问个清楚的！”清宁启唇，开口说道。</p>
“长辈说话，哪有你们晚辈质疑的道理？陈年往事，你们也不要再问了，就当今日的话没有听到！不说，也是为了你们好。”苏老夫人一副为了两人着想的神色，说道。</p>
“既都听到了，怎么就能当是没有听到呢？不是别人，她是世子的亲生母亲，知道自己的母亲死于非命，怎么能不问个明白？这不是不孝吗？”清宁声音都冷了下去。</p>
“一个鲜活的人就死在你们的手里，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们都不做噩梦吗？不是别人，是你的儿媳……”</p>
清宁目光看向孙老夫人，“你的亲生女儿。”</p>
苏老夫人很是冷静，“萧氏，你不要企图激怒我们，说她该死就该死了！”</p>
“孙媳只是实话实说。”清宁摇头，“听到了这样的事，不都该是这样反应的吗？听得自己祖母和外祖母说杀了自己的母亲，世子要是不问个清楚，那还是人吗？”</p>
“巧言令色！”苏老夫人一噎，顿时有些恼羞成怒。</p>
“外祖母，吃斋念佛了这么多年，您心里就能安了吗？”苏斐目光如井，看向孙老夫人说道。</p>
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显然是心难安！</p>
“我……”孙老夫人老泪纵横，捶着自己的胸口。</p>
苏老夫人抿嘴。</p>
“为什么？”苏斐语气平静。</p>
“让你们别问了，就别问了，难道你们还威逼了长辈不成？”苏老夫人气道，“没规矩。”</p>
“祖母，一句该死不能敷衍了过去，我们不是傻子！”清宁反唇相讥，“规矩？那堂堂国公府夫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的母亲与婆母的手里，这也是苏家与孙家的规矩不成？”</p>
苏老夫人怒道，“瞧着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不想是这般没规矩！与长辈顶嘴，这就是你萧家的规矩？”</p>
“我萧家的规矩？我萧家虽是地位微薄，但却是不会做出杀害儿媳妇和亲生女儿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清宁嗤笑，“道貌岸然的禽兽！连自己的儿媳妇，亲生女儿都能下手的，真真是这世上少见的心狠手辣，蛇蝎心肠！”</p>
“反了反了，哪家的孙媳妇会这般与祖母说话的，忤逆不孝！”苏老夫人脸都青了，盛怒气结。</p>
“也没有哪家会做婆母的与亲家联手起来杀了儿媳妇的！”苏斐讥了一句，“母亲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另你们如此狠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