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邸,月初嫣华便将今日在锦王府所见所闻,一一叙述给太子听。
唯独不提金缕梅之事。
太子站在书房内,婆娑着右手上的红玉扳指,寻思其中破绽。听到裴隐初,不由皱眉:“你可看仔细了,真是裴隐?”
“妾身还专程同他说了两句,就是裴隐。”
“那就有些不对。”太子思索道。根据四弟那边的说法,裴隐内伤外伤夹在一起,每个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难道是四弟看错了。
太子背过身,望着一处发呆。
“有句话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若说宓王,还有些影儿。这锦王,那可是国师亲自宣判为母子俱不详之人,殿下又何必为这样的人操心?不说别的,文武百官,就没有一个会支持他的。”
太子点点头:“罢了。回头若四弟问起,就说暂无异状。”
。
送走可人,月华明心重新回到王爷屋子,扫了一眼沉睡不起的锦王,坐下继续弹琴。
嗔红走过来道:“今日多亏王妃机警,料华夫人也不认得玉氏,可把奴婢紧张死了!”
月华明心笑道:“你是王爷的大丫鬟,也算半个屋里人。她再猜不出。”
嗔红微微颔首:“王妃就爱拿奴婢们取笑。”又叹道:“但愿他们这回能将药带回。”
至晚间,夜深。
忽而一阵梅笛音响起,月华明心跑到窗前,是无名,他终于来了!
“喀嚓”。
嗔红的身子一歪,伏在桌边上昏睡过去。
月华明心寻着笛声,追到西角上。无名披着弹墨披风,立于花树下,听到脚步声,微笑着转过身来。
“真的是你。”月华明心小跑过去,“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去了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