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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村长来了!”管家一声通报打断了三人的争吵。
“村长快请,”胡员外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这里有事儿找你。”
“啥事儿啊?”胡宗保装糊涂。
“胡孝在禹州生意做大了,你也知道,铺子大了,压得钱就多。我想着呢,把家里的地倒腾出去,帮帮他!”
“咳咳咳……”
胡宗保被这话惊得咳嗽起来,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胡孝和员外夫人的脸比吃了大便还难看,都埋怨地看着胡员外。
这老东西,撒谎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恭喜恭喜!”胡宗保冷笑着说。
打肿脸充胖子!
“唉,这不是都是为了孩子嘛。”胡员外一脸笑意,“地卖了以后再买!”
“准备卖多少亩?想要啥价钱?”
胡员外拿出账本,把刚才算的情况给胡宗保说了说。
胡宗保听完起身,“我给你找人问问。”
说完走了。
胡孝看着胡宗保的背影,恨恨地说:“这老东西,阴阳怪气的!”
“别管他,只要能找着下家就行!”胡员外说:“一家一家地问,得半天功夫!村里人买不完,还得去外村找!”
没想到,不大一会儿,胡宗保就回来送信儿了。
“肖文愿意跟你谈!”
胡员外一愣,疑惑道:“肖文?老夫子的二儿子?那个穷鬼,他能买几亩地?”
胡宗保老脸一沉,“穷鬼?哼!人家准备把你的这些地都买了!”
“什么?”胡员外不相信,“我可要现银!”
“当然给现银!”
胡员外一家三口都吃了一大惊,肖文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能一把拿出几千两银子的人,明城也不多吧?
“怎么样?要是同意的话,你现在就去赵明亮家。”胡宗保磕磕烟袋,“我去喊三爷、七公做个见证。”
“好!”员外夫人一拍大腿,“现在就去找他!老头子,拿着地契!”
说着,冲到脸盆前洗脸梳头去了。
“等等!”胡孝一脸迷茫,“不是找肖文吗?为啥去赵明亮家?”
“肖文一家在赵明亮家住!”
“哈!村长你逗人玩儿呢是吧?拖家带口住到别人家的男人,拿得出几千两银子?”
胡宗保脸一沉,看着胡员外,“你们到底去不去?”
胡员外咬咬牙,“村长先走,我随后就到!”
胡孝在身后心疼地直嘬牙花子。
等胡员外三人到赵明亮家的时候,村长、三爷、七公等人也已经到了。肖文和肖瑶坐在下首。
其他人都到工地上送午饭去了,家里很安静。
环视着赵明亮家的小破房,胡员外三人的脸上有些鄙夷不屑。
肖瑶看着员外夫人,一想到上次在她家的情形,就想上前给她一巴掌。
村长先发话了,“情况我已经两边都说了。你们两家看看还有啥要说的,趁着见证人都在,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省得以后找后账。”
胡员外清了清嗓子,把土地面积和要价重新说了一遍,肖文无异议。
作为一个农民,肖文对土地价格清清楚楚,知道胡员外急着脱手,地的要价并不高,因此也没有压价,点头同意。
肖文掏出银票,胡员外拿出地契。
两人一交换,都细细地一张张看仔细了。
胡孝一看就知道是真的,银票是兴泰银号的,南丰国最大,全国联号,当然没问题。
肖文拿到地契,手有些抖。做了一辈子佃户,突然成了地主,心情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才集中精神,一看地契,每一张地契代表的地块位置、面积大小,甚至就连现在是谁家在租种,肖文都清清楚楚!根本不用丈量!
地契也没有问题。
于是,很痛快地当场写了文书,主家和证人都分别签字、画押、摁手印,事情就完了,快得很!
大家都很激动!
想要钱的有了,想要地的得了,想看热闹的看了,皆大欢喜!
只有胡孝有些愤然。
胡员外三人拿着银票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