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逗了一会儿孩子,见时辰晚了,赵家告辞走了。
众人收拾好便各自歇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大门外就有人喊门,声音听起来很是急切却又不敢过于高声:“小神医!小神医在家吗?”
薛功为了贴身保护塔娜,自动请缨做了门房,是以也住在一进院,位置就是挨着大门的小偏房。
听见外面有马车声,薛功早起了身,听见喊声便开了门。
见外面停着一辆青色围布的马车,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着急,薛功问:“有何事?我家姑娘尚未起身。”
那男人见有人出来,忙从怀里掏出荷包递过来,道:“我是明城知府衙门的管家。我家夫人要生了,竟是难产,这是五十两银子诊费,请小神医出诊救我家夫人和少爷一命!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竟然就跪下“砰砰”磕头。
薛功有些为难,此刻过去打扰肖瑶好似不妥。
可是,看着这人也怪可怜的,想起自己和大哥带着主子来求医的时候,不正是这样心急如焚吗?
想到这里,薛功道:“稍等。”转身进了院子。
肖文听到动静已经起来了,见薛功进来,问:“门口谁来了?”
“回老爷,是明城知府衙门的管家请姑娘过去救命的,他家夫人难产。”说着,抬手递过荷包,“这是五十两银子的诊费。”
肖文看向东厢房,正要说话,肖瑶在屋里喊:“告诉他,我马上出来。”
肖文听了,叹了一口气,道,“那个狗知府虽然讨厌,到底女人孩子没什么罪,能救还是救吧。”
肖瑶收拾完毕,丁元春背着药箱,二人来到门口,肖瑶问那还跪着的管家:“是吴知府的妾春花要生了吗?”
管家忙点头,“是,春花她已经扶正,现在是知府夫人了!”
“哦。”肖瑶听说果真是春花,忙道:“你的马车太慢,我骑马去就好。”
薛功忙说:“我跟姑娘一起去。”
到底是去知府衙门,那吴新勇万一生个什么歹心,自己真不好收场。可是一想到薛功是个男人,进不了产房,肖瑶道:“让元春跟着即可。”
薛功忙去牵马。
月照和月华在身后喊:“姑娘,元春姐,你们倒是吃些饭再走哇!”
肖瑶摆摆手,直接上马。
丁元春道:“无妨,进了城我们再吃,你们放心吧。”
于是,肖瑶和丁元春二人骑马一路飞奔,太阳刚刚升起,二人便进了城。
丁元春在路边食店买了几个包子,递给肖瑶,二人在马上凑合吃了,倒也没怎么耽误,很快就到了知府衙门。
一报名字,开门的婆子急忙领着进了内院,小跑着报信去了。
后院静悄悄的,肖瑶放了心,若是已经出了事,此时这院里就乱了。
果然,一个小丫头子急匆匆地迎上来,正是春花身边的大丫鬟。
“神医,这边儿请。”
三人顺着连廊,大步朝里,很快到了卧室,果然听见里面有女人痛苦的"shen yin"声。
门外吴新勇来回踱步,叹气连连。
见肖瑶来了,想要说句什么,见肖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过去了,只得退了回来,一边儿着急加生气去了。
走到卧室屏风处,肖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急切,道:“夫人,您可要挺住啊,听我的,再用些力气,少爷就出来了。”
肖瑶忙抬步进去,果然看见一个中年的稳婆正在屋里操持,管家的夫人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二人见进来一个小姑娘,都是一愣,那丫鬟忙道:“此乃松鹤堂小神医。”
闻听此言,两个女人都松了一口气。
春花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听说肖瑶来了,立即醒了过来,“神医……”
肖瑶上前一步,抓住春花的手,边搭脉,边微笑着说:“信我。必保你母子平安。”
春花眼泪便下来了。此时春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神疲肢软、心悸气短,舌淡育薄。
见肖瑶来了,春花心中放松,身体也没有那么紧绷了,果然觉得心里好过了些。
丁元春取出参片,给春花含到嘴里。
产妇难产,主要是气血虚弱或气滞血瘀,影响胞宫的正常活动,而致难产。
当然了,除了身体因素外,心理因素也很重要。如果孕妇对分娩中所要面临的“挑战”没有心理准备,或是对分娩过程过度恐惧,不能很好的配合大夫,也会造成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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