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过度的惊吓还是本身睡眠质量好,乔稚竟然一夜好眠,睡得异常安稳。
“王哥风波”后,乔稚鲜少遇见陆燃。她总是想起那天,车灯的强光,高大的男人,棱角坚硬的侧脸,坚定有力的胸膛……
那一刻她把他称为男人。
感动和震撼比恐惧多。
乔稚问大宝,自己是不是很贱,人家穷追猛赶的时候,她反复拒绝,人家不搭理她了,她倒是时不时的惦记上了。
大宝用她阅尽天下渣男的经验总结,他在等你去找他,他认为他做的足够多,也有把握你心里有他,就是在等你跨出一步。
这个人,很骄傲。
很久以后乔稚将大宝头头是道的分析讲给陆燃听,陆燃说她只说对了一半。我是在等你做点什么,我虽然足够自信,却还是需要你的勇气来肯定。但我没有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多,对你,不能用够不够来衡量的。
乔稚拎着一杯热豆浆两根油条三个肉包子出现在七号楼下,不出意外招致了无数过路人的注目礼。
七号楼是男生宿舍,七号楼对面是八号楼,是男生宿舍,八号楼旁边是九号楼,也是男生宿舍。总之,七号楼那一片都是男生宿舍。
乔稚蹲在地上降低存在感,拨弄着几片枯黄的梧桐树叶打发时间。
陆燃被卢森森火急火燎地摇醒,“还睡个屁呀,你预定的媳妇都来给别人送早餐了!”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人猛然清醒,来不及细想跑下楼不费力气的发现快要遁入地里的人。
他走过去把她拉起来,还没想好怎么质问,眼前就多了一只葱白的手,以及,丰盛的早餐。
“喏,给你的。”
这个城市春秋很短,十一月份已经很冷,乔稚穿着棉服,怕风大又戴了围巾,半张脸都在围巾里,露出红红的鼻头和盛满雾气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