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自然知道!”皮丫头倒是卖起关子来。
这一晚,怀北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是控制自己,脑袋越是清醒,丝毫没有困意。反正躺着也是心烦,干脆起来转转。蹑手蹑脚走进厨房,热了一杯奶,回房时不禁憋了一眼虚掩的视听间,怀北没有任何乐理基础,对于古典乐几乎没有鉴赏能力,舒曼这个名字也是头一回听到。突然发现,怎么连做一个听众都不成了?她和他之间又何止隔了一个十年?
推开半掩的门,定定坐下,居然从cd盒中翻到了一张schuann的syphonicetudes,op13,不知是房东留下的还是千默的收藏。cd上只是简单的铅笔说明和一串日期,像是一张私人的刻录。推进光盘,戴好耳机,任一串串陌生的音符缓缓流进耳朵,慢慢喝完一杯奶。
勉强睡了三小时,半梦半醒,千默上班前又特地敲门进来嘱咐了一下:“北,一定要提前安排好时间,周六晚七点半我们学校见,怕是来不及和你一起吃饭,你一定要吃好晚饭再去,记住了啊,古迹礼堂”
“这才周二”,摇了摇昏沉沉的头,怀北哑着嗓子道:“不同我吃饭也罢,饿着就是了”
“原来你也会撒娇啊,啧啧,藏得深得嘛”一阵笑声过后,走廊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