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实在愧疚。”，笑尘放下手中药酒，静静地站在千默身后。
“来就好，来就好！”，阿嬷抬头看了一眼笑尘，紧紧握住他的手，久久未松开，像是转接一份神圣的责任。
吃过饭，千默和笑尘拾级而下，绕过几家民宿，从狭长的巷口穿过去，一条繁华的山城小路出现在眼前。游客很多，小食店前的路显得更加难走。千默建议笑尘去阿妹茶楼里坐坐，晚些那里品茶看山城夜景的游客将更多，当下倒是个不错的时间。
两人取道而上，典型日式建筑风格的茶楼里，千默笑尘沿窗而坐，店主人和千默已是多年邻里，知道她喜欢坐在当年宫崎骏创作的那扇窗下。确实，她很多音乐灵感和元素都来源于这个视角下的悲情山城。
如此情境，无言亦相宜。
算算时间，俩人得乘车返回台北，明天还有工作不能久留。阿公阿嬷互相搀扶着，一直目送到车拐过山路离开视线，千默从后车窗望去，心中万般不舍。走之前，阿嬷还是没忍住，拍着千默的手试探地说道：“趁我们还能走动走动，如果有了小孩，我们还能去台北望望。”千默有些尴尬地打了个马虎眼儿。也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笑尘眼里的变化。
坐在车上，俩人都没话。许久之后，笑尘沉沉地问了一句，没有转头：“默，我们能不能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