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今天就是来逮你的”
一阵嬉笑怒骂之后,俩人上了车,驰骋在高速上,迎着60度斜射的阳光,璃秋慢慢闭上眼,感受着太阳的温度和穿透眼睑的光感。
“别睡啦,打开看看。”,景白指了指副驾窗前的白色信封。
璃秋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抽出一张合约和一张芯片卡。合约是和平东路的租房契约,这卡难不成是房租?璃秋如是想着。这些年他压根跟没关心过房子的事,全赖着景白打理,他确实做了好几年甩手掌柜。
“这张卡购买几瓶酒,但不会这么便宜你,今天必须宰你一顿,多少我可不管,我知道你付得起。”,景白一边说着,一边“动次打次”的吐着节奏,身体也不觉跟着节奏左右摇摆开来。
“下飞机就看到你的通牒了,心里有预警,付不起就把你车抵了”
两人虽好久未见,但默契一点没变,你一言我一语地相爱相杀着,车缓缓停在信义路一家法餐厅门口。
虽然有很多话,但不说也都明白。餐桌上没有寒暄,只是各种调侃。“下午你去把房子处理一下,我先去趟公司,你处理完通知我,下午我们上山走走。”,分开之前,景白给璃秋留了租客的电话。
餐厅到公寓的路并不远,璃秋没有叫出租,他决定走过去,这个季节正舒适,没有理由待在车里。那条回家的路,他曾那般熟悉,但是七年了,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待看到六张犁捷运站牌后,终于又找回些许熟悉的感觉。一阵风,两三片嫩黄夹青的叶子从枝头跌落,掠过肩头,缓缓擦过手背。弯腰捡起一片,向着阳光,清晰的纹理恍若手心错落的掌纹,镌刻着一个生命体的命途与过往。
缓缓摊开掌心,模糊的眼看不清重逢的掌纹。这么多年,孑然一身,终究还是没能遇到你。
不远处的公寓,怀北正下楼,她决定把这一切交给命运。若能相遇,再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