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护士的说法,她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早产并没有怎么担心,而是对怀孕本身的后悔,因为她一直在说:‘我不该听那人的,我不该听那人的。’护士问那人是谁的时候,她猛烈的摇头,然后给了护士两个号码,一个是她的朋友伊小碗的,一个是她妈妈的。”
确实非常奇怪。小碗问:“你说她的情况特殊,怎么说?”
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呢?”
小碗心里说:做为天天碰上鬼的人,我不会再对什么事难以理解了,便反提示医生:“我听到的版本,是我姐姐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怀孕了,可我姐夫已经去世一年了!”
医生像是受到了启发:“对,是这样,只不过她的怀孕并非我们所理解的那样。”小碗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假的”,而用这么拗口的表述。他又想了想,说:“手术的结果让我们口瞪口呆,因为,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怀了什么!
“--------什么叫‘不知道她怀了什么’?”
“她身体所表现出的征象确实是怀孕后的流产,但流出来的全是血水,根本没有任何胚胎的成分!”医生脸色煞白的说。
小碗又一次震惊,她想像着接生员推拿了半天肚子,只推出一盆血水的情景,“会不会是胎儿太小--------不对啊,都快六个月了,肯定有形状了-------不会还在里面吧?”
“你当我们医院傻的!给血水做过检测,没有胚胎化在里面,胎盘也自行脱落了,里面也没有胚胎,只有一截非常奇特的脐带。”
医生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还沾着血的脐带,但搞不清是几条,一样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