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哪顾得上这个。不过按说森蒂平常很粘静静的,这时候不该不见影儿了。”
“这猫平常怎样?”
“森蒂平常挺温顺的,静静爱得不得了,到哪都抱着。不过听静静说,最近它中过邪。”
“猫中邪?”
“对,说起这事来真是神奇……”胖女友想了想,又改口道:“对了,静静特别交待我这事不能说,因为牵扯到一个很神秘的公司。”
和中邪扯上关系的神秘公司,郑大友立即有了想法。他看看周围的人,便命令小秦、小刘和女警都出去,又关上门,然后对胖女友说:“那个公司叫红尘鬼务公司吧?我有朋友在里面工作,这事你大可以跟我详细说说,我一定会帮你。”
胖女友觉得这个警察虽然举止很粗犷,可还蛮体贴的,早就对他放下了戒备,现在他能说出那个神秘公司的名字,看来所言不差,便将红尘鬼务公司派人来看森蒂事说了一下,然后说:“这都是静静告诉我的,她这人说话没着没落,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她提到为她解决麻烦的人叫张尧,挺帅的,静静还想跟人家玩暧昧,硬约过人家一次,还叫上了我,我一看就知道人家不吃这套,哎,迷人自迷啊!”
郑大友拨通了伊小碗的电话,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大警长,拜托人家很少有机会睡个囫囵觉的。”
“就一件事,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张尧的?”
“没错,我和他关系还不错。”
“太好了,他是不是最近办了一件猫案?”
小碗睁大眼睛:“怎么了?”郑大友将关静静的事一说,小碗惊得睡意全无,又把自己和张尧办案的事说了。
“你也参与猫案了?这个世界太小了。”郑大友觉得很幸运,如果小碗了解情况,那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他看看孙萌萌,然后起身走到远离她的地方,小声说:“我现在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这种想法在认识你以前打死我也不会有的,可这世界上既然有以驱邪捉鬼为业的公司,或许就可能出这种怪事吧?”
“郑大队,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关静静会不会是她养的那只猫杀死的?”
小碗一阵沉默,又想起鬼婴的事,然后说:“照目前的线索来看,真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可以肯定,森蒂在我们离开关静静家前,是不可能变成杀人猫的。出了变化肯定是在那之后。”
“嗯,关静静曾经被那个机构叫去,还受到了威胁,紧接着她就出事了。”
小碗一惊:“这么胆大妄为的机构?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当然,我想的就是——奥肖谭蹴隐修会!”最后那个名字,两个人同时说了出来。
挂了电话,郑大友一脸阴霾,他看看还在紧张着的孙萌萌,交待道:“刚才说的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留在风海市呆了,去你五百公里之外的亲戚家呆一阵子。”孙萌萌赶紧答应,出了房间。
郑大友送到门口,见小秦这和女警聊天,女警说:“这疯狗伤人的事倒是碰到过几例,可疯猫直接把人咬死,还真没听说过。”
小秦说:“拜托,你怀疑那猫干的?那可是波斯猫,一看就是纯种,那种东西被人养娇了连老鼠都怕。”
“郑队,郑队!”小刘跑来了,“同事们带着所有保安把整个小区都找遍了,野猫也没见到一只。”
郑大友脸上的阴霾更重了,他退回房间,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我想静静。”
“呃,她刚死了。”
“滚蛋,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第二天,伊小碗五点半就起了床——最近总是早早起床离家,都很久没听到隔壁“美妙”的呻吟了。
很快洗漱完毕,小碗戴上“爱情帽子”——她给敖凌送的帽子所起的名字,然后赶去医院。
小碗在医院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开眼符纸开了阴阳眼,到了病房,见才叔已经醒了,倚在床上,黄田田和黄布布一左一右趴在他腿上。原来才叔怕吵着别的病人,不敢和黄田田说话,就给它挠痒痒,舒服的黄田田想叫却还得闭着嘴,表情很搞笑。小碗看着这么安详的一幕,心里一阵暖意。
这时隔壁床的病人也醒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逗黄田田玩,原来他们这两天也熟了。
小碗和才叔小声打了招呼,又弄了湿毛巾给才叔擦了脸和手。才叔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姑娘,你再这样我宁可不活了,哪能让你这么受累啊。”
小碗说:“没关系的,再说这样也不会很久了。”小碗拿出手机找到众筹的页面:“告诉你个好消息,现在已经众筹到十一万四千多元了。才叔,你很快就可以手术,然后就出院了。”
“哎,小碗啊,我真想亲眼看看你这个好姑娘,你肯定很漂亮吧,那个有钱人都那么喜欢你呢。”
“才叔你这可就不对了,我可不是靠脸混的,本姑娘靠的是才能。”小碗嘿嘿笑起来。
“嗯嗯,对啊,是你心肠好,老天爷才叫你遇上那样的好男人。不过啊小碗,你可要把人家看紧了,差不多就答应人家。”
“已经答应了啊。”
“傻孩子,我说的是嫁给他。你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小碗觉得头顶一片老树昏鸦,忙说:“才叔,我们这才开始没几天呢,再说我年纪还小,要多学点东西。”
这时黄布布凑了过来,向小碗表示亲昵,虽然感觉不到它的身体,可那种温暖明明能感觉得到。黄田田像个小孩,黄布布干什么它也干什么,轻轻的舔着小碗手背。小碗心头看着那么可爱的狗狗,心里不觉一阵难过,想了想,终于还是对才叔说起了医院要赶黄田田的事。
才叔听了,把头转向一边:“没有黄耳,我还住什么院看什么病啊。”
“我知道你离不开它,我会想办法的,中午我会再来,放心吧才叔。”
小碗离开病房,才敢叹了口气:除了再去求院方,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留下黄田田呢?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