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伸手拿起文具及课本转身就离开。
这一下轮到她急了,心想,这个鳖三,今天的皮气怎么会那么大?哪得罪了他?她乱了方寸地问:“干嘛呢?一江,你犯神经病了?我哪得罪你了吗?哦,叫你在家里打游戏而冲击着你的神经了吧?告诉你,你会在家里好好念书吗?屁!我还不了解你这个屡教不改的家伙。”
她也站起,端起杯子一口喝完了开水,并把杯子重重地一放,“你去吧!但愿你以后别敲我的门,走!我没有了你,照样活得轻松自如,而且我还会学成更好的成绩,信不信由你!”
说来也怪,他反而站着不向门口走了,也不转过身来,他无言地仰起面,好象在看着门口上面的天花板似地在思考着什么,就这样站着。
她将自己的屁股靠到书桌边上,面朝着他的背后,自喜地想:这招激将法也真够灵验的,她准备给他一个下来的台阶,走向他的身后说:“别冲动,一江,你以为那么容易说走就走吗?你此去不来我家了,你妈和你爸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怀疑你欺负了我而被我赶出家门的,你就不怕你妈会骂你吗?骂你算是轻了。而我妈和我爸会怎么想吗?他们必定会想得跟你的父母几乎是相差无几。男生在女生身上动手动脚的,你说你还好意思吗?你的脸不红才怪呢,我说了这么多,你看着办吧,你要走你就赶紧走,不然,等一会我妈就要回来了。”
他还是抬头看着天花板,那样的抬着头也许是他不让泪水溢出眼眶,“我说过了,我谢谢你,我不管他们怎么去想我,无所谓。”
说着,他就走向门外并轻轻地关上门。
刘清平流露出难以控制的悲伤表情,“萌弟姐等着你。”
此时,她忍不住地掩着脸急转身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抽泣个不停,泉水般的眼泪从她的指间流下来。
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地红过脸,而且每次都是他让着自己,就是训他几句,他也是一笑而过,从没把她的骂当作一回事似的。所以,在她的内心里一直喜欢着他,那种对他的喜欢是发自她内心的呼唤,没有半点虚伪,是对他一种纯真的爱。
她后悔今天对他说得太多,言多必失,她反思着今天所说的话,找不出对他说得太重的语言,唯一就是说他玩游戏方面的,那也是他过去的事实啊?更何况还是开玩笑,说着玩的。
其实,刘清平把他想得过于简单了。
他明知在刘家学习是一种向人讨教,并不是她理所当然的义务性,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内心一直都有一种自己寄人于篱下的自卑感,这种有求于她人的思想一直在他的心中涌现,而且是反复地涌动着,只是他为了不被父母唠叨而“厚着脸皮”在刘家学习,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人的尊严跌价,同时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插花浇水。
一开始是这样想,但到了后来,他的思想就产生了转变,那就是他看刘清平可爱并渐渐地喜欢上她。所以,近一年来,他往往是不请自来,那怕是作业都完成了也无事找事地来,跟她在一起就是都不说话,也感觉比在他自己的家里易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