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好被子往边上一放,就想去c,她拉开箱子,想拿卫生纸时,却发现卫生纸没了,她清楚地记得昨天用过时还有的,再翻还是找不到!
刘清平立即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了她的心头。
她快速地想去打开行李箱,可行李箱的锁被撬开了,发现里面有三百多元的英镑不翼而飞了。
她的脉搏跳得急剧厉害!她快速翻到箱子底下夹层里放着一千多英镑也没了,再看看别的东西,移动电话,文胸,卫生巾,卫生护垫,内裤,内衣,袜子,梳子,甚至是牙刷,牙膏,头发夹和昨晚吃过的那块面包都被洗劫一空!
幸好新华国银行的银行卡和皮鞋,服装等等还在。
此时的刘清平已是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险些昏倒!
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她哭了又哭:“妈妈啊,乌乌乌乌乌妈妈我好苦,我怎么办啊妈妈。一江,你在哪里?我好无助啊一江,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呐?我好苦啊一江,乌乌乌。”
她哭了又哭。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蓬松的头发零乱不堪!
满面泪痕,不整齐的衣服穿在身上,与街头的乞丐分不出两样,眼前的场境让谁看了都会心酸。
在家是位千金小姐,而此时落到这个地步,被人用脚踢,被人叉墙壁,被人赶下床睡地板,被人如此地污辱,人格的尊严扫地,难道就这样被污辱而屈服吗?她突然豁出去地想:不!决不!大不了拼了!
刘清平哭过一会后,她豁出去了!
人到绝境的地步时,就会本能地作出抗争!
她不哭了,并从地板上蹭的站起!而用手擦了擦眼泪,就蓬头垢面地往一楼的值班室走去。
她对那值班室的人说明情况,那值班室的人跟着刘清平过来看了一下,摇了摇头问刘清平都失窃了什么东西等等,他们转身走时说道:“我们为你报警,下一次,更加注重管理自己的物品。”
她想:还有下次啊?那叫我怎么在这生存?
很快,一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开进了纳菲尔德学院的女生宿舍楼前停下。
车上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他们到了刘清平所在的卧室,拍照,取证,并把刘清平和其她几位黑人带至警所进行分别审问。
审问的结果是刘清平的陈述与事实不符,因刘清平的陈述缺乏依据,还涉及到她人的隐私权!
在没有得到确凿证据之前又无法搜查其她人的行包。
至于被她们用脚踢,顶墙壁,和其他有损人格尊严的情况和床上不让睡而睡地板的污辱行为,警方叫她先去医院检查鉴定,接下来可以聘请律师起诉她们几个黑女生。
刘清平心想:去检查身体,那不是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像青蛙似的躺在台板上,而且还不知是女医生还是男医生检验?算了吧!
而聘请律师又需要一笔钱,又需要一定的程序和必要的材料,对于初来乍到的外国人来说,这不是一件简单而容易的事。
突然!刘清平想起在机场熟悉起来的多丽丝说过的话“以后你有遇到任何困难时就找我”。
于是,她拿着仅有卖面包而余下的几十元未被偷走的便士,走出卧室并顺手关上门。
她到那边水龙头里开点水跟那些洋学生一样在脸上磨了两把,在镜子前照着并伸手把零乱的头发理了理。
她走出宿舍大楼,去买了一张当地的ic电话卡。
刘清平想先打回国内家人的电话,当她按0086051,就犹豫了:如果现在就跟家里人说起这件事,那必定会给家人带来不安,惊吓,而家里人又帮不了这里的忙,只有带来坏处而无益,想到这,她就挂上电话筒。
她从裤兜里拿出多丽丝给她的名片,在ic卡电话机上打给多丽丝。
当刘清平一听到是多丽丝的口音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