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从山中狩猎回来之后,林白总觉得道观里面的气氛怪怪的。【全文字阅读】
先不说刘经天那个玩劲儿大的主儿,完全见不到踪影,就连张三疯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仅仅如此,陈白庵也是在道馆里面忙进忙出,大包小包的拎进拎出,林白原本想伸手帮老人家一把,但是却被陈白庵跟防贼一样,给推推搡搡到了一边,根本不让他理会。
还没等林白理清楚这里面的头绪,刘老爷子就把他揪着拉到了道观的大殿,要林白陪他过过下象棋的瘾。老爷子半辈子戎马疆场,后来又在燕京这个权力中心浸银多年,摆兵布阵的手段,哪里是林白能够企及的,一连几把都杀得林白落花流水。
按着林白的想法,输了也就输了,让老爷子尽尽兴也就罢了。可没成想,贺老爷子竟然从半道杀出,揪住林白不放,又跟他纵横捭阖起来,也是杀得林白毫无还手之力。
任是谁,都经不起连输十几把这种憋屈劲儿。看着又已经注定成为败局的棋局,林白举双手向两位老人家求饶,想让兴致极高的两位老人饶自己一马。可没成想,两位老人家却如笃定了主意,要好好挫一挫林白的锐气般,不管他好说歹说,都死拉着他不放行。
想着难得能陪两位老人家一次,而且也根本没脱身的办法,无奈之下,林白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使出浑身的解数,跟两位老人家杀了个天昏地暗。
而且棋局的胜负条件更是极其简单,不过是输棋的人乖乖给赢家掏根烟而已。在林白看来,这恐怕是两位老爷子好容易逃出了燕京那些保健医生的监控,想要趁着家里的人不注意,从自己这里多弄几根香烟出来,好好的过一把烟瘾罢了。
只可惜他虽然术法修为极高,但在这权术一道上相距两位老人家实在是太远,直杀得金乌西沉,玉兔渐起,却是连一局都没有赢过,甚至还有过开局不过寥寥十来招,老将便被两位老爷子以双拐马给斩杀。这战绩,可说从他出道以来都没过的,着实叫林白心中郁结。
“连环炮!”昏黄的灯光之下,刘老爷子诡异一笑,猛然拉起手中棋子,朝着林白棋盘的中宫方向一逼,嘿然笑道:“将军!你小子又输了,赶快掏烟!”
“别着急,这棋路还没死呐!不是我说你,老刘你这事儿干得也太过火了,咱们怎么着都得给新郎倌儿留点儿喜气儿不是……”刘老爷子话音刚一落下,一旁的贺老爷子便缓缓摇头,提起林白手边的大車往左侧一挪,破掉连环炮后,道:“臭小子,看见没,下象棋可不止是凭着一口勇气,横冲直撞,只往对家门庭厮杀这么简单,得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才行!”
但贺老爷子话说出口,林白却是没半点儿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看。贺老爷子见状,有些诧异的摸了摸脸,正想问问刘老爷子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却是发现刘老爷子竟然怨气重重的盯着他,似乎恨不能把手里捏着把玩的棋子,塞进他嘴里。
“老爷子,您刚才说什么来着?”林白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好奇无比的盯着贺老爷子的双眼,缓缓道:“新郎倌儿?谁要当新郎倌儿了?”
“我说这话了么,我怎么不记得了?”贺老爷子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暗骂自己嘴快,一家人都刻意瞒着这小子,自己怎么着在这节骨眼上把风给透出来了,怨不得老刘气得要把棋子塞到自己嘴里去,便笑呵呵打岔道:“哈哈,肯定是你小子听错了,来来,接着下棋!”
“我怎么听见老贺刚才说的是你小子不是当官的料,肯定是你听岔了。”刘老爷子也是连连摆手,道:“不会是你小子怕输棋,故意跟我们玩这一出吧!”
两外老人家越是这么着急岔开话题,林白心里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从山上回来开始,他就觉得除了几女之外,家里的人都怪怪的,如今两位老爷子又说出来这样的话,实在是叫他有些搞不清状况。甚至都叫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克里斯蒂娜来了茅山,要跟张三疯把仅剩下的那些步骤给办了,两位老爷子这么瞒着自己,是想给自己个惊喜?
“两位老爷子,您们就得了吧,别再戏弄我了。”林白苦着脸坐下,向两位老爷子拱了拱手,苦笑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只要是我听到过的话,绝对能记得一清二楚。刚才贺老爷子分明是在说新郎倌儿,你们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这盘棋咱们就不下了。”
“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把不住嘴风,现在好了,被这臭小子给发现了!”刘老爷子如赌气般把手里的棋子一扔,顺带着把棋局一把拨乱,道:“不下了,不下了,可怜老子费了这么大利器,却被你一句话搅了局,真是气的牙疼!姓贺的老东西,你自己跟这小子解释吧!”
“嘿嘿,老刘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嘛,反正也就是今晚的事情,现在告诉这小子,不一样还是惊喜。”贺老爷子伸手向林白讨了根烟,塞到嘴边点上抽了口后,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