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秀色的房间里,一缕烟在房间一角的香呠冉冉升起。
陈管事打开茶几,给张一凡倒了一杯茶,一边露出商人才有的和蔼笑容道:“老夫我是血刃酒馆管事陈勇良,还未请教小哥姓名。”
“张一凡!”张一凡直接回道;
这张笑脸看起来和蔼可亲,尚若没见识的人定会以为陈管事为人和善,值得深交;
可张一凡见识过陈管事变脸过程,商人逐利,可变恶魔,亦可变天使;
这种人岂能深交。
“好好,一凡小哥真是年少有为啊!想来也是松江市的大族子弟。”陈管事思来想去;松江市姓张的大家族好似没有,难道此子来自外地?
“家族弟子算不上,今日来此,是来向陈管事讨需求来的;之前陈管事应允的条件,现在还作数吧。”张一凡可不想跟商人废话,否则被他绕来绕去定会忘了此行的目的。
商人,他有这个本事。
“作数,当然作数。”陈管事笑呵呵道;可眼皮底下却微微抽搐。
心中更是暗道,这个少年不简单啊!恐怕要求不会低。
不过!陈管事也不是没有后手。
“听说贵馆有一株灵草,名叫寒须草;不知陈管事是否愿意割爱。”张一凡笑着问道。
寒须草!
高阶灵药!
这小子居然打寒须草的主意;
“不行·!”寒须草的珍贵,陈管事最清楚不过了,猛然站起来喊道。
寒须草乃是高阶灵药,也是松江市血刃酒馆的镇店灵药;岂会轻易送给一个毛都未长齐的臭小子;陈管事盯着张一凡,脸上的和善瞬间消失,化作阵阵杀意。
察觉到陈管事冷厉的目光,张一凡心中讥笑了一声:哼,商人;然后朝陈管事说道:“陈管事,这条件没有违背血刃酒馆规矩吧。”
“这倒没有,但是:”陈管事回道。
“没有就好,之前你说让我提出任意一个不违背血刃酒馆的条件,现在我提出来了;难道你们血刃酒馆想要出尔反尔吗?”张一凡咄咄逼问道。
陈管事刚要解释,就被张一凡抢先说了;
现在如果不给张一凡寒须草,那就说血刃酒馆出尔反尔,尚若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给了张一凡寒须草,这对血刃酒馆来说,损失巨大。
左右为难!陈管事拽了拽拳头,然后又放松下来,他不是没有底牌的。
继续露出笑容对张一凡说:“一凡小哥,你可能不知道;昨晚我们血刃酒馆接收到一个十亿金额的任务,是买凶杀人的;而击杀的对象,正是小哥。”
“陈管事,难道你们血刃酒馆要杀人灭口吗?”张一凡心中一紧,没想到这血刃酒馆这么黑。
如果真这么黑,自己恐怕很难走出血刃酒馆。
警惕性悠然升起。
“哼,我们血刃酒馆可从不做这种事情;是有人想买你性命。”陈管事哼道。
“这话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我一提到寒须草,陈管事就拿买凶杀人事情威胁我;不是血刃酒馆要我命又是谁?”张一凡道。
“哼,你得罪了松江市五大家族之一的方家子弟,方平,还有杨帆等人;是他们出钱买的命,与血刃酒馆有何干系。”陈管事道。
“方家吗?”张一凡愕然。
到这个时候,张一凡相信陈管事了;
血刃酒馆并没有想黑自己;想想也是,血刃酒馆毕竟是联邦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名声在外,岂会干些鸡狗之事。
“你诈我。”短暂的寂静,陈管事反应过来朝张一凡喝道。
刚才对答太快,陈管事为了维护血刃酒馆荣誉,把买主方平等人出卖了;
出卖之后才反应过来,脸上尽显愤怒。
“随你怎么说,但寒须草,还请陈管事先给我。”张一凡自然不认,面无表情道。
看着这个少年张一凡,陈管事双眼滴出仇恨的泪水;他在血刃酒馆经商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没见过;也只有他欺客的份,从未有客欺他。
可今天,偏偏被这个少年张一凡将了军。
“好,好,好,你够可以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保得住这寒须草。”为了血刃酒馆的名声,陈管事只能认栽。
从书柜后面的暗格取出一个盒子,陈管事说道:“这就是寒须草;”
精致的古木盒子,盒子雕刻着花纹,一看这盒子就异常珍贵;其里面装的东西自然不差;想必就是血刃酒馆的镇店灵药,寒须草了吧。
张一凡露出淡淡的笑意,有了这寒须草;他伤势必定好得更快;
接过寒须草,张一凡朝陈管事谢道:“多谢陈管事慷慨赠灵药。”
陈管事已经气得发抖了;这可是血刃酒馆最珍贵的灵药;就这样白白送人了;如果血刃酒馆高层要他全力承担,他恐怕要大吐血了。
浑身发抖看着张一凡把寒须草拿走,等张一凡走出房间后,脸色阴沉道:“寒须草固然是高级灵药,但其中的寒气怎是常人所能承受;小子,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等着被寒须草冻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