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真是高明啊，比教官掐人中这招管用多了！”卜渊看到薄卿醒了，突然想起他脸上的手指印，程诺当然知道卜渊在拉教官当替罪羊，只在一旁好笑。
“你们俩对我做了什么？”稍作调整后，薄卿又恢复平静，一边说话一边扯着脚边的裤子。
“降温！医生让我们给你降温！就这样！”卜渊拿着纱布往薄卿脸上擦拭，却被他躲了过去，只能在他胸前擦拭，让他看看自己觉对是正经人。
“前程，你说我是不是在给他擦身体降温？我是正经同桌，正经室友！”卜渊挥舞着手里的纱布说道。
“降温是在降温，正经不正经，我就不知道了。”说完话自己笑个不停，看着薄卿变幻莫测的神情和卜渊一副有理没处说的委屈模样。
“我是无辜得！我真是无辜得！”卜渊百口莫辩。
薄卿穿好裤子，想把t恤套上去，却发现手上还擦着枕头，刚准备拔下来，就听见女医生进来的声音。
“吵什么吵！醒了就安静！针头不能拔，万一你体内酸碱平衡紊乱了谁负责，你们俩安安静静得陪他吊完两瓶水！”
“医生，有创可贴吗？”薄卿问道。
“等下，你过来拿！”卜渊被叫出去。
薄卿看着自己的膝盖，擦破了皮，如果不是被酒精蛰疼了，怕还醒不了，他觉得有点鼻塞，伸手去摸才发现有纸，拔出来，塞进鼻孔的一端还有少量的血液。
“发生了什么？”他转过头问程诺，自己只是晕倒了一下，为什么膝盖受了伤，鼻子出了血，如果有镜子，他还可以发现人中红了一片。
“嗯哼。”程诺三缄其口，耸了耸肩膀，发出了一个语气词，他也不了解情况，等当事人回来再说吧。
“各位大爷，创可贴来了！”卜渊模仿者店小二，拿了几张创可贴回来，程诺用手指放在嘴巴前示意他小声一点。
“哪里破了？”他小声得问薄卿，一手拿着酒精准备强攻。
“我自己来。”薄卿看着他手里的酒精倒抽一口气。
“同学之间要相互帮助，我不怕累！”卜渊看他盯着膝盖看，立即会意。
“我怕！”后面还有个“疼”字，薄卿没有说出口，男生怕疼是有点丢人，尤其在自己的情敌面前。
“我来吧！”程诺以为薄卿怕的是卜渊下手不知轻重，就自己上去给他消毒清洁，酒精反复擦拭，整个动作温柔细腻，能把人揉进骨子的温柔。
“前程，你有女朋友吗？”卜渊没头没尾得来那么一句，大家都楞了一下。
“没有啊。”一边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那你有男朋友吗？”
“啪！”程诺贴创可贴的手上一使劲，倒霉的又是薄卿。
“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薄卿微微有些恼怒，本来被安抚得很好的膝盖如今疼得要命。
“好吧！”卜渊无所谓得说了一句，末了又加上一句：“我觉得卜渊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抱歉，我没有这么特殊的癖好！”程诺笑着把棉签纱布什么得都倒进了垃圾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