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地跃出了偏殿,定睛一看,廊外两厢站了八、九个身穿紫色儒裙的婢女。个个凝神静气,肃穆周正地站着。
空灵怯怯娇娇地凑了上去,小声道:“……敢问这位姐姐,茅房在哪?”
见问,这名梳着双环髻的婢女抬头,皮笑肉不笑道:“我带你去吧?”
“哦,不……不……不必麻烦姐姐,我自己去去就来。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空灵把手摆得如同风车一般快,连连摇头。
呵呵,这名紫衣婢女目光含讥。她何曾见过这么寒酸卑懦的客人?穿着半新不旧,洗得发白的道袍,簪着根粗木枝子……她浮躁的随手往后摆了摆。
“哦,好……好……好……”空灵感激不尽,唯唯诺诺的往台阶下而去了。
转过几座石锋,空灵见四下没有人了。边往山坡上爬,边拆了根芦苇恶狠狠地甩着……
该死的雍州牧,居然敢让她们执事坐冷板凳……敢无视她们执事……敢让她们执事等?哼——
他到底死哪去了?
就这么摔摔打打的,空灵见山角下有座器宇轩昂,雄伟弘阔的宝殿。连绵数十里……这里应该是雍府正堂。
说不定李贤就在那里?
空灵心下一喜,放轻手脚,偷偷地连溜带滚地绕到后罩房。想要一探究竟。
她是练过功夫的人,耳力自然不比常人。加上身材矮小,一路竟然也没有被人发现。
但这偌大的宅殿,除了鸟鸣悦耳,风声阵阵。不闻其它……并不像玄青观,后院欢声笑语;前院人声沸腾。
可见李贤御下之严,绝非一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空灵才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并很快就锁定了李贤之所在……
因为靠近山坡的高大槐树下,前院站满了手握大刀的侍卫。
而屋后有扇窗半掩着,里面传来了争吵和啜泣声。
空灵蹑手蹑脚地低头挪了过去,暗中朝里面张望着……
正在说话的是两名男子,穿靛青色长袍应该就是李贤。
他和什么人谈话,这么鬼鬼祟祟的,室内连个侍女仆从都有。空灵在心里悄悄的思索着,定睛细看……
那穿白色衣服的不是宝悦酒楼的少东家吗?
他怎么在这?怪不得雍州牧为了他把清江酒楼都围起来了……
空灵生怕自己的下巴掉了,忙用手按着。
但见这宝悦酒楼的少东家白衣洒袂,翩若惊鸿。看得空灵也不愿眨眼睛。
只听他哭道:“……那明崇俨把酒楼全砸烂了,你居然就这么把他放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身子都要哭坏了。他是冀王的人,现在又受父皇母后青睐……你让我怎么办?我刚被削去了王爵……”李贤细心地劝着,还拿了一方白手帕温柔地帮他拭着眼泪。
这?空灵用咬着自己的手指……觉得心里怪怪的。
“这都怪玄青观那群狗娘养的臭道姑,要不她们,王爷怎么会被削爵……”白衣少年接过手绢,抽抽搭搭的擦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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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开始上班,学习了吗?希望我们每个人都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