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呵呵……”游光突然笑了,不然笑了,他还动了!
他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抹,将我刚才画的勾,给抹除的干干净净!
定鬼术对他是丝毫作用都没有起!
游光盯着我,缓缓说道:“麻衣陈家的弟子,果然是好本事!领教了。”
“你们三个蠢货,看见了没有?!”乔坤对田烈、阎宽、水四郎骂道:“连游光都被陈归尘给画了一道,你们这几个杂碎,还自以为很厉害,想着陈归尘被你们给打得半死不活了!”
田烈、阎宽和水四郎都满面羞惭,垂头丧气,俯身在地,吭都不敢吭一声。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根本不是他们以为我被打的半死不活了,而是他们到的时候,我已经“半死不活”了。
“陈归尘。”乔坤突然朝我冷笑了一声,道:“都说麻衣陈家的弟子狂得很啊,陈元方敢给王上烧敕令,他是麻衣派这六百多年来所出的唯一一个神相,修成了超凡入圣的本事,也就罢了。如今,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过是开了个阴阳法眼,哦,好像连夜眼也有了,五大目法,得其两者而已,居然也敢这么狂?!我想请问一下,你仗的是谁的势啊?”
我怔住了,这乔坤说出这番话来,是什么意思?
我拱拱手,道:“夜游神大人,小子不懂您的意思啊,敢问一声,小子哪里狂了?”
“你敢对夜游神动手,游光的脸都被你给画了,你还不狂?”乔坤转动着斗大的脑袋,回头环顾一干夜游神,道:“你们说,有哪个人,敢对咱们动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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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不由得气往上冲,这不是找事儿吗?
是我要画游光的吗?是他不吭一声,突然朝我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做了个正当防卫的反抗,这也算是狂?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看着对方是幽冥界的十大阴帅,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我强忍着气,依旧是恭声说道:“夜游神大人这真是误会了。您就算是借给小子一百个胆子,小子也不敢对夜游神大人出手啊!刚才,游光大人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而且突然发难,骤然莅临小子身前,小子根本不知道是谁,还以为是哪个要偷袭小子呢,所以小子是下意识的反应了一下。对游光大人的不敬之处,还请游光大人海涵!”
我扭头朝着游光鞠了个躬,然后又回头对乔坤说道:“您也看见了,我根本就不是游光大人的对手,无意中画了游光大人一下,自己的笔倒是寸断了。夜游神大人如此之高的本事,小子又怎么会狂呢?”
游光说道:“老大,确实是我想试探试探他的本事,倒不是他跟我动手。”
乔坤“哼”了一声,又瞪了游光一眼,那样子,分明是不满游光说的那句话。
我心中就诧异了,这乔坤是跟麻衣陈家有仇吗?
刚才,他就在表达对义兄的不满,现在又鸡蛋里挑骨头,找我的事儿,这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无心之举,而是有的放矢的。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一个阴帅,麻衣陈家的人都是阳间的活人,跟他也绞缠不到一起去啊。
难道真是义兄说过的那话,学成了麻衣相术,练就了麻衣神相的本事,就会招神巩忌?
“老大,咱们该回去交差了,陈归尘是活人,阳寿未尽,不是咱们稽查的对象。跟他纠缠下去,有违体例。”乔坤身后一个古代书生模样的夜游神低声说着话,道:“这事儿要是让日游神知道了,恐怕又该说咱们越权行事了。”
“司马貌!”乔坤头也不回,直接大声呵斥道:“本座的脑子还没有坏掉!不用你来提醒!越权行事,怎么越权行事了?他温良(日游神的名讳)在白日里稽查巡视人间作奸犯科的人,看见谁不顺眼了,就可以直接弄死,以至于人间常常有人莫名其妙无故身亡,我们在夜间里巡视稽查,难道就没有这种权力?哪个人作奸犯科了,弄死他又怎么样了?说到王上大人那里,也不会判我们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