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隆对我们兄弟皆有大恩,这要是真的,我们自然对陈万隆感激不尽,未来向陈万隆报恩,可这要是假的,陈万隆把我们兄弟当做猴子一样戏耍,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不要说我们兄弟了。”
“今日请陈校尉来此,就是想要问一句,陈王白日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真不想管我们兄弟的事吗?”
陈校尉心中叹息一口气,来了,真的来了,果然找自己就是这个事,陈校尉有心不说,但想到某位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内心一寒,根本不敢搅乱对方的计划,不得不顺从讲道:“标下和陈王不是太熟,只是听闻了一些小道消息。”
“是听闻啊,是没有证实的小道消息。”
衡水将军听着陈校尉咬重语气,特别是听闻和小道消息几个字,立即配合讲道:“小道消息而已,我们兄弟也就是听听,当然不会信以为真。”
陈校尉压低着声音讲道:“听说某人最爱装无辜,爱装作正义之士。”
“我也听说了当时发生的一切,你们说话的语气就不对。”
“什么叫誓死相随?你们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某人可是大周堂堂王爵,未来是要入阁拜相的,怎么会主动挖大周墙角,去搞小团体,主动建立党派,开始搞党争。”
“这是正义之士会干的吗?”
陈校尉不等他们开口,就继续自答讲道:“当然不是。”
“所以肯定会拒绝你们。”
衡水将军浮现出明悟之色,恍然大悟讲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没有想到。”
“是我们错了。”
陈校尉看着懂了的衡水将军,心中叹息一口气,怕是窦长生知道自己在南军,所以才故意如此,为的就是让自己解答,说出其真正想法。
这看上去很费劲,实则必须要有这一个过程,事后就算是出事,也是自己曲解了窦长生的意思,一切罪责都是自己,人家陈王殿下怎么可能是坏人。
正是看出了自己,已经开始逐渐沦落成为了窦长生的替罪羊,开始当窦长生的白手套,所以陈校尉不想继续和窦长生搅合在一起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窦长生能够成功十次,百次,可只要有一次失败,那就是翻车了,最后引起的后患能否把窦长生吞噬掉不知道,可一定能够把自己给干掉。
可辛辛苦苦一番谋划,到最后一场空,又落入到了窦长生魔爪中。
陈校尉沉默一会,心中迟疑,还有一番话没说出,不知道衡水将军能否想到,最后心中又叹息一口气,这要是衡水将军没看出,坏了窦长生好事,自己可承担不起。
罢了,都已经说了一半,余下一半何必遮遮掩掩,左右出事后结果都一样。
陈校尉一咬牙,直接继续讲道:“某人会帮助你们,你们选择追随某人,但这只是表面,你们根本没有看到某人真正的意思。”
“以我对某人的了解,明面上拒绝你们,也是要让你们立下投名状,毕竟你们空口白牙,就想获得某人支持,这在某人没有起势前可以,现如今不行了。”
虎威将军想了一下,如今窦长生夺取福地,力压万族,名声何其大,不久前更是逼的堂堂大周宗王,圣人嫡子,皇位候选人自杀,遂点头讲道:“理解,非常理解。”
“窦。”
吐出一个字,虎威将军反应过来,立即纠正话语讲道:“某人要投名状,这是应该的。”
“不知道陈校尉还有什么小道消息啊?”
陈校尉面无表情,杀气腾腾讲道:“你们对某人也有初步了解,当然知道某人野心勃勃,而想要掌握南军,你们认为难处在哪?”
虎威将军沉吟一下,才开口讲道:“北斗七将?”
陈校尉应声道:“不错。”
“北斗七将出身显赫,全部都是将门子弟,而北斗七军也是南军精锐。”
“当初是亚圣亲自出手,借助着先天北斗大阵推演出了这先天北斗战阵,这才有北斗七军出现。”
“这七支上品道兵,衍生出先天北斗战阵,就是一支绝品道兵,要是能够获得先天北斗大阵加持,二者合一后,这就是天兵,真正能够和神魔一战。”
“我跟随陈王破获过灵族使者一案,当时就是国师伪装成为商族神魔,逼迫朝廷开启了先天北斗大阵,所以知道这其中隐秘。”
“这是大周的定海神针,是大周隐藏起来的底蕴。”
陈校尉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虎威将军懂了,对于野心极大的人而言,这大周的支柱,那就是障碍,肯定要砍掉。
大周底蕴深厚,实力强悍,强盛的不可思议,其中是大一统王朝,其二就是因为亚圣的缘故,太宗年间,四海宾服,不论胡蛮还是妖族,全部都俯首称臣,这就因为当时大周太强了,四王八公皆战力无双,如今天下又有几人能比?
北斗七军隐藏的很深,这是能够和大阵相合,化为真正天兵的军队。
也是野心家要掌握的力量,可这一股力量外人是难以夺取的,因为涉及了好几个方面,各大将门,神魔大阵,南军精锐,种种条件缺一不可,获得实在是太难了,可要是破坏的话,那么就非常简单了,只要缺少了一环,这天兵就不复存在了。
虎威将军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如此复杂,襄王和此相比,完全已经不重要了,浮现出茫然之色,接下来怎么做不知道了。
陈校尉看着沉默的衡水将军,又看向苦苦思索的虎威将军,心中又叹息,这怎么不上道呢?非要自己说的明明白白。
陈校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说出了窦氏查案法:“兴大案,多杀人。”
“这六字真言,两位将军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