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摇了摇头扫去了脑海里的杂念，伸手抓住第四个光点。
再次睁开眼睛，战场上的厮杀声没有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那个女子站在最高处查看着战场，女子这一世是一头的粉色头发，一身蓝色的长袍，还有那永久不变的银色眼眸。
“余月，哦不对，也许我应该叫你寒月了。”一个男子站在她的身后，戏虐的说道。
那个男子绯月并不陌生，他就是上一世要那个女子保全妖族的那个人。
女子侧头看着男子，唇片微启：“怎么了？”
男子笑了笑。
“没想到这一世你会是冥族。”
“冥族怎么了？”女子的语气十分平静。
“我是不是很笨，到最后才认出你。”男子语气有些失落。
女子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你说这一世会灭哪个种族？”男子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询问女子。
“不知道，每个种族覆灭的概率相等。”女子看向战场。
战场上的人数每分钟少一批，雾气也是每分钟少一片，只是他们每一次的打散，换回的也只是更大的雾气。
“呵，”男子低笑一声，在自己身上覆盖了一层结界隔离那些企图靠近自己的雾气：“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别恢复记忆，每次你一旦恢复记忆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女子的身形微微一僵。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场战争呢？”男子看向战场，目光有些不忍。
“最后都会复活的不是吗？”女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但是，你会死啊，会少一个种族啊。”男子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背影上。
“”女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男子也没有急于追寻女子的答案，他回身砍散不断侵蚀自己结界的雾气。
在战场上不论男女会倒下，在后方不论是孩子还是伤残病弱的人也会被雾气黑化，在那些雾气眼里只分同类和非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