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肖潇轻柔的声音在方竞星耳边响起,但在刚刚苏醒的方竞星耳中听来,却有些悠远而空灵。
“我这是……又被你催眠了么,肖医官?”方竞星晃了晃脑袋,好像抽离出的意识才刚刚回到了身体当中,这一回他并没有因为被催眠而进入精神世界,结结实实大睡了一场。
“看来我的催眠手段又要改进了呢。”肖潇优雅地扶了扶眼镜,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什么?”旁边说话的是何其多,方竞星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是他拉着自己来找肖潇,是因为什么来着?
方竞星抬头努力回想着,却觉记忆当中好像出现了一道断层,完全连贯不起来。
“变异能量还在困扰着你吗?需不需要我叫上官教官过阿里?”肖潇关切问道。
听到“上官教官”这个字眼,方竞星顿觉脑中一阵刺痛:“我想起来了,我是跟着上官教官修习来者。”
肖潇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深邃,嘴角轻轻上翘,旋即又平复下来,轻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催眠还是有效果的。”
可在方竞星听来,却感到一丝小把戏被识破的惊慌和没底。
“打扰你了啊,肖医官,我带他回宿舍休息,要不再给开个病假条?上官那里的训练得减量了啊……”何其多故作熟络地笑着接话。
“训练强度的事么?”肖潇站起身,随意整理着办公桌上的资料,显然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不如我亲自和上官说说?”
方竞星心中一突,何其多也面上一抽,强笑一声:“那就不麻烦肖医官了。”说着搀扶起方竞星,二人急匆匆告别肖潇,离开了实验室。
看着二人离去,肖潇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我怎么感觉这么慌张呢?”走出实验室之后,方竞星下意识地回头看看。
“我们已经被肖医官看穿了。”何其多的声音有些沮丧。
“看穿?看穿什么?”方竞星回想了下刚才的事,犹疑道,“和上官星云有关?”
“她已经看出来,我带你找她做催眠,是为了防备上官。”何其多略舒一口气,“不过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告诉上官星云。”
“何以见得?”方竞星这时刚从催眠中苏醒的不适感缓解得差不多,理了理思绪,醒悟道:“她已经看出来,我做催眠和训练强度没有关系,所以才会说,要和上官确认训练强度的事。”
“正因为她主动提出来敲打我们,所以她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上官。”何其多心有余悸,“不过总算有惊无险,肖潇还是以前那个肖潇,和谁都隔着一层。”
“所以我来做催眠,到底为了什么?”方竞星问到了此行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