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以后我的房租只要交给小黑就可以咯!”
“理论上可以呀!但前提是你要确保它能给你开收据证明哦!”
“那你说了这么多岂不都是废话!”
“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告诉你小黑在这里的重要性。”
“好吧!您公正仁爱的广阔胸怀,真是令小生佩服。”她再次用那双深邃的大眼睛一正她的威严,我再次闭嘴!
“可是呢!考虑到小黑没有什么自主能力,所以房东这个职务暂时由我来接管。既然你已经搬进来了那就要兼负起照顾小黑的责任。因此我决定它在这个家里的一切生活费用都要由我们两个人一起来承担。”
“什嘛?”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而当小黑站起身望向我时,瞬间我如泄了气的皮球又缩回了沙发上!
“喂!这好像是你的狗吧!”我有些气愤的回答她。
“从人类的角度讲,它现在的主人的确是我。但是从家庭成员来说,它也是我们的其中一份子啊,你不会这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吧!”
“同情心和冤大头好像不是一回事吧!再说我们也不是一个家庭啊?而且这么大一只狗那得吃多少!”我小声嘟囔着忿忿不平的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废话少说,签字。”她递过几页a4纸,我不情愿的接到手里。
看到纸上一堆密密麻麻的字,我脑海里突然影射出从小到大我妈总是说我字丑的像屎壳郎爬过一样的话。可她的字比我的要漂亮很多,所以应该就是像甲壳虫爬过的一样吧!因为甲壳虫要比屎壳郎漂亮很多!而且甲壳虫除了叫七星瓢虫外在我们哪里也叫新媳妇!当然目前我是没想到其它更好的来形容她的字了!然后数了数足足装订了有九页,然而只有第一页有字!我向她翻着后面的几页纸
“后面是空的?”
“对呀!目前我就只想到了这些,后面的纸留着等我想到其它的再填上。”
“欸!我是来租房的,不是来给你填坑的!”看到她一脸严肃的表情,我迅速签好字递给她,她接过起身回房动作一气呵成!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说
“我不叫欸!我叫苏琪琪你可以叫我琪琪,但不要叫我苏琪”
我没有听到她下面的话,因为我的思绪在一瞬电击过后随着那句“你可以叫我琪琪,但不要叫我苏琪”被拉回了四年前的那个窗户下
“喂!你走什么神呢?苏琪琪疑惑的问。
“啊?”
“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
“哦!不好意思。”
“虽然我知道你叫什么但是你不用做一下自我介绍么?
“哦,我叫”
“算了。”她打断我无奈的说“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点诚意都没有。既然你已经搬过来了那就回屋收拾一下吧!”
我哦了一声恍惚间站起身,仿佛精神被遗忘在原地,拖着空空的脑袋走向卧室。正要走进去她突然一把拉住我
“喂,你想干嘛?这是我的房间欸!你的房间在那边。”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向隔壁的房间。我强打精神匆匆找回思绪,硬塞进大脑这才微微缓过神来。
“啊!不好意思。”我避开她正在升腾着火焰的双眼急忙推开隔壁卧室的门。随着一声门响那股令人窒息的火焰也随之被关在了门外
我看着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这回没走错!首先一张整洁木质大床,填充了我视觉三分之一的空间。之所以称之为大床,是因为它在我对单人床的认知里要宽一些,比双人床却要窄一些,如果对一个偏胖的人而言它完全可以归属为单人床!可能是以前睡的单人床都太标准吧!床垫上已经铺好了床单,从清晰的折痕上看,标准的四件套叠法。应该是新的起码是没有用过。只是床单的正中间印着好大一只凯蒂猫看在不花钱的份上还是忍了吧!可能床单是双人的缘故!两边下摆稍长一些,却完美的遮住了这张床的五脏六腑。尤其是那张稍显旧色的弹簧垫!
剩下的分别是衣柜和书桌还有一个几乎有一面墙宽的玻璃落地窗,窗框两侧的支架上横躺着一根两指粗细干黄而油亮的竹竿。竹竿上挂着各色的衣架挂钩,除了标准身形的几个外剩下多数是胖瘦不均。还有几个残肢断臂的摆放在窗台上。窗的一侧垂着米黄色棉麻窗帘,随着敞开的半扇窗户吹进一缕风,闻到一股淡淡花香。阿嚏我揉了揉鼻子,嗯!应该刚刚洗过不久!
我将电脑包放到多处被磨掉漆的书桌上,看着那些明显的凹坑,很难想象以前住在这的人是运用了哪家的独门绝学。能抠出这么有创意的坑,大概是一指禅吧!看着这张仿佛陨石无数次光顾过的桌面,我突然对自己的脸多了几分莫名的自信!桌子虽然旧了些但擦的很干净,这一点貌似风尘仆仆赶来的我就比不上了。看着这间被细心整理过的屋子,不免对她的印象好了很多。想想现在口袋仅剩的几百块,刚能解决温饱问题。哪里还来的挑三拣四!而且房租还要等月底发了工资才能交!我想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这儿吧!回想起种种的经历,我疲软的倒在床上,随着床垫的轻微起伏放空全身力气,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