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墙里的风,也并不是只刮往一个方向。
而是时不时的变向乱刮。
一时间。
秦古明明看到,在四周浓浓的黄沙中,左右前后都有隐隐绰绰的人影,伸手,却就是抓不住任何一人。
腰部系着的软金绳,刚开始还感觉另一头系着一个人。
但在短暂的几十秒后。
嘭!
随着一声闷响,分明感觉坚韧的软金绳被生生绷断,另一头突然一空,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
根本没办法避险。
人在沙中。
不断被强劲的风,推着不由自主踉跄前行。
方向往往都由不得他自行选择。
原本在细软的沙漠中,徒步行走时的步履维艰,却在此刻变成了连滚带爬,不分东西南北的快速移动。
直至移动得头晕眼花分不清方向了,也没法放慢脚步。
不知道转了多久。
只知道直转到双腿发软,衣物里不知兜了几斤沙,整个人精神都浑浑噩噩之际,才一头撞上一块硬物,停止了移动。
五六分钟后。
秦古动了动。
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直接蹦了起来。
摇了摇头。
黄沙立马从其零乱短发中向外飞扬。
确定风已停止,秦古才取下护目镜擦拭,并警惕地打量起四周环境。
昏黄的天空,此刻再度变得蔚蓝。
无边无际的沙山,却悄然变成了一大块、一大块嶙峋的岩石。
简单的放眼眺望,第一时间,却根本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腰部系着的软金绳,已经从中间断裂。
裂口并不像是被锋利物体直接切断,反倒更像是被钝物以大力磨断。
看着用如此奇怪形式断开的软金绳。
秦古倒吸了一口凉气。
实在不知自个面对如此脆弱的软金绳时,该说点什么好。
不是最为坚韧的金属软绳吗?
到了最该发挥其坚韧品质的紧要时刻,却老是掉链子。
于原地靠着一块巨大岩石呆立了片刻后。
秦古眼睛一亮。
二话不说。
快步走向突然从沙漠地形变成戈壁地貌的一座高高岩山,手脚并用,花费了十几分钟,从几近没什么有用攀爬点的岩山底部,攀至了近百米高,表面某些部位,脆得如豆腐渣般岩山的顶部。
居高临下焦急的四处眺望。
几分钟后,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十秒后。
苦笑。
某位中年男子的提醒,在此时此刻貌似已经化为了现实。
教员的身影他是一个没看到。
却是在数千米开外的戈壁上,找到了一块面积惊人的地裂区。
至少以他眼下的视觉能力,于相对平坦的地面,根本看不到另一侧边际线的地裂区。
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巨大裂缝,爬满了那一片隐约发红的石头戈壁滩上。
此一裂谷占地多广?
秦古不知道。
也没兴趣去了解。
但他却深深知道一点。
即便距离遥远,也分明清晰感应到,就在那一裂谷存在的区域,其内有一大片地点,其内源力波动明显而剧烈。
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