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小声地对金小姐说道:“刚才站在我前面的那位书生,人貌不错,而且斯文雅致,小姐是否看得上?”
金小姐早已把方磊视为知己,羞涩地说道:“纵观全场,台下的公子,除了你,就算那位书生了,只可惜他过于斯文,手无缚鸡之力,纵我有心,亦难如愿,一旦绣球抛出,即使他先拾到,还不是被人家抢走了?”
方磊说道:“小姐若真有此意,我能帮你!”
“你能帮我?怎样帮法?”金小姐惊问道。
“是的,我能让那位书生接到绣球后,不会被别人抢走!”
金小姐惊喜地说道:“那就好!即使嫁一个穷书生,也比嫁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强!”
方磊小声说道:“金小姐不要小瞧了这位文弱书生,凭我的感觉,他若肯勤奋苦读,他日必成大器,是个状元之材!”
金小姐听得如此说,心中释然,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
丫环会意,忙去吩咐管家,管家应声走到台前,一拱手道:“刚才是场误会,那位公子已有妻室,现在重新开始抛绣球,规矩不变!”
金小姐双手抱着绣球走到台前,飞快地向那位书生抛去,方磊看得真切,突然使出一招“仙人指路”,向那绣球一点,说来也奇,那绣球跌进书生的怀内后,任凭旁边的人怎抢,也抢不出来,家丁们涌过来后,立刻把他扶到了绣楼上。
书生毕竟是书生,斯文有余,底气不足,上得绣楼,却是十分拘谨,他对金小姐施礼道:“见过金小姐!小生姓钟,单名一个鸣字,镇北钟村人氏,家父在一间私学执教,小生跟随读书,学得一些文墨,却是不精。虽然刚才拾得绣球,但见小姐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而且出身名门,诚惶诚恐,却是不敢高攀,今蒙小姐垂青,结为连理枝,亦是三生有幸,如若嫌小生家贫,而且没有功名,不肯下嫁,小生也绝无怨言,即时离去!”
丫环笑道:“你真是个书呆子,如果不是小姐钟情于你,又如何将绣球抛给你?再有,如果不是这位公子帮你,把绣球紧紧地缠在你的怀中,绣球早就被人家抢走了!”
钟公子又施礼道:“小生感激小姐抬爱,必将一生一世,厚待小姐!”
金小姐说道:“贱妾的姓名是金凤鸣,公子的名字叫钟鸣,都带有一个鸣字,这就证明咱俩有缘,先订下终生之约,以后择得良辰吉日,再来迎娶贱妾过门,如何?”
钟明立刻解下脖颈上佩戴着的心形玉坠,交给金小姐,说道:“这是家中传下来的玉坠,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物品,但能代表小生的真心,小生就以此作为定情信物交给小姐,明年就是大比之期,小生必定闭门苦读,然后进京会试,如能独占鳌头,考取功名,再来迎娶小姐不迟!”
金小姐听得钟公子如此说,忙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和他交换信物,并赞道:“钟公子竟有此鸿鹄之志,贱妾心中深感欣慰,贱妾也有一些私蓄,过几天托丫环送到府上,以解生活之困和上京赴考之需,望公子发奋读书,他日金榜齐名,这才不负贱妾的殷切期望!”
两人交换了信物,钟公子忙辞别众人,赶赴钟家村,一头扎进书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