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荷塘镇回来后,已是傍晚时分,周老板带着方磊来到通州大酒楼,要了间雅座,他想和方磊单独饮酒,当面致谢。
餐桌上的菜肴十分丰盛,全部都是山珍海味,饮的也是岭南名酒,周老板亲自打开瓶盖,那酒气立刻香飘四溢,即使滴酒不沾的人的人,也狠不得要小酌两杯,过过酒瘾。他斟满两杯,把其中的一杯递给方磊,然后端着满满的一杯酒,对着方磊的酒杯一碰,说道:“首先多谢方公子的救命之恩,当时如果不是方公子舍身相救,老夫早就被劈成两半了,还能坐在这里和你饮酒?”
方磊知道:周老板不叫他做伙计,却要改称为方公子,已在无形之中,提高了他的地位,在他的面前,也不避忌什么了,令他非常惊喜,说明对他十分信任,以后要进黑货,也会带他一起去进行交易了。
于是说道:“小人既然成了你的伙计,就要保护老板的安全,这是应该的,也是做伙计的责任,你也无须特别多谢我!”
“也是你才有这份心,这十多个伙计中,有谁前进了一步?”老板觉得有些心酸。
方磊说道:“也许他们是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敌,这才没有出手吧?小人也是一时情急,才突然出手相助,更是想印证一下我这刚学来的摧心掌,是否真象师傅说的那样,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震伤!”
“你不但把贼头的五脏六腑震伤,还把他的胸骨拍碎了,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周老板觉得这是个初出芧庐的小伙子,城府不深,江湖阅历浅,只要调教得好,完全能为自己所用。
方磊有意说道:“我是一个穷小子出身,家里孩子多,养不起,父母一狠心,十岁那年把我送给一个下山化缘的和尚师父,后来跟着他上山学艺,艺业初成,我便偷偷地逃了出来,只嫌山中生活过于寂寞,下山后,一无本钱,二无本事,有的却是力气,所以想找些粗活干,首先不用饿肚子,等江湖阅力丰富了,再作打算!”
他说的话,正中周老板下怀,说道:“你武艺高强,以后就跟着老夫进货送货,每个月给你二十两银子的薪水,只要踏踏实实地跟着老夫干,绝对不会亏待你,你的意下如何?”
方磊一听,立刻端着满满的一杯酒站起来,说道:“多谢老板厚爱,小人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现在敬你一杯,这个伙计,小人做定了!”
周老板也满意地举起酒杯一碰,和方磊干了个底朝天,问道:“你知道老夫贩卖的是什么货吗?”
“货栈经营的是日用百货,小人也懂得规矩,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不能多管闲事,不能过问,做老板的,有做老板的样,做伙计的,也要有做伙计的样子!”方磊说道。
对于这样的回答,周老板十分满意,叹道:“方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伙计啊!”
两人边聊边饮,说得十分投机,周老板心中窃喜:这个伙计,武功比前一个强,以后贩卖大烟土,无论是进货或出货,都不怕劫贼了。
账房先生也是喜不自胜,等方磊从荷塘镇回来后,三个晚上便帮他赚了两百多两银子,填回了一半的空数,等还回了五百两银子,他准备把赚来的银两,和方磊五五分账,让他也尝尝甜头,有钱大家赚嘛!只可惜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第四天傍晚,周老板又约方磊出去饮酒,明确地说道:“方公子!明天晚上,咱们去进一批货,六辆马车一齐出动,今天晚上早早歇息,明天晚上才有精神押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