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被告请陈述其中理由!”
这一声断喝,令站在堂下的三兄弟都吓了一跳,贫困之家,那有钱去请代理律师?
这两个老人的状师,实际上就是镇公所的调解员,调解无果后,他自动帮助两位老人写了诉状,现在代理状师,是免费的,三个儿子要想请状师,那就得自己出钱了,不请状师,那就要自己亲自应诉。
大儿子那里见过这种阵势?忙战战兢兢地说道:“赡养老人,是做儿子的责任,但是家中的所有事务,都是媳妇作主,我即使答应了,也没有什么作用,那是不算数的!”
瞿知县见此,又大声喊道:“请第二个被告陈述理由,我和大哥也是一样,媳妇一手遮天,本人即使答应给赡养费,也是等于放屁!”
“那好!衙差马上去传唤何氏,陈氏上堂应诉,陈述理由!”瞿知县说道。
这时,两个衙差把河东狮和飞天鸡乸从大堂侧房带出,令其跪在大堂之上,瞿知县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刁妇!赡养老人,是每个子女应尽的责任,你俩竟敢阻扰丈夫尽孝道,律法不容,先打三十大板,煞煞威风,然后再按律法处罚!”
这一下,河东狮也不敢乱吼,飞天鸡乸也不敢抓人了,跪在地上,浑身罗嗦,把头叩得就象鸡啄米,说道:“民妇知错了,求大人开恩,我们愿意赡养老人!”
瞿知县威严地说道:“那你们愿不愿意听从本县的判决?”
那三个男人一听,也跪了下来,都表示愿意,瞿知县这才大声说道:“赵福,何冬仙,赵禄,陈小贞两对夫妇,每月各给两位老人五十斤大米,三两银子,赵寿因腿脚不便,判其长期与父母同住,照顾两位老人的起居饮食,不得中途遗弃,如有违反,责任自负,本判决即日起生效!”
书记员把三份判决书递给他们,画押后收回存底,这才让他们站起来,调解员看见,叹道:“当初你们如果肯接受我的调解,那有今天之尴尬场面?既影响了亲情,又被人家耻笑,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瞿知县说道:“你们的那三十棍杖刑,先记着,今后如有违反,再次告到衙门,定不轻饶,现在退堂!”
钟巡按以为这些刁妇,会在堂上相互推诿,不肯负担责任,谁知竟是个纸老虎,只配吓唬人,也是啊!乡下女人那里见过世面?见了官差,不吓得半死才怪呢?
回到客栈,钟巡按说道:“方公子!明天早上咱们进入县衙,暗访结束,开始明查,咱们来个反顺序进行!”
方磊问道:“钟大人!咱们要不要预先通知瞿知县,让他带着县衙大小官员,站在大门前迎接我们一行人?”
“咱们这是巡察,又不是新官上任,耍什么威风?况且我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那种官场上的礼节,烦死人!”钟巡按说道。
方磊笑道:“这样正合我胃口,我也是在征询大人的意见,要不你会说我这个随行官不知天高地厚,独揽大权!”
“好啦!咱们早些歇息,明天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这只是第一站啊!”钟巡按说。
第二天清晨,钟巡按穿戴完毕,领着一行人来到县衙门口,方磊说道:“钟大人!待我先去通报一声,起码得让知县大人出来迎接一下,这个礼貌应有!”
“那你就先进去吧?不可聊得太长时间,令我们一行站酸了腿脚啊!”钟巡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