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强说道:“在下一大早出门,是准备到三交镇严家村去履行一个婚约,已经有五六年没和那姑娘见过面了,不知道双方还能不能认出来!”
原来,黄海强和姑娘一家人都在青山县城做生意,而且又是邻居,黄海强的父亲叫黄天龙,生有两个儿子,哥哥叫黄海生,已有家室,只有黄海强,那时才十二岁。
姑娘的父亲叫严家鉴,原配生有一女叫严莺莺,三岁时母亲病逝,后又娶了一个填房,生有一女叫严樱樱。
严莺莺十岁,比黄海强小两岁,长得端庄秀丽,聪明伶俐,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相互间都有了好感,严老板也十分喜欢黄海强,和黄天龙相约等他长大后,招他为上门女婿,继承严家产业,黄老板也答应了,并写下契约,等两人长大后,再行成亲之礼。
五年后,严家鉴身体欠佳,回到了严家村,黄天龙也回到了九事坡,开始经营上祖留下来的田产。
一晃五年过去,黄海强遵照父嘱,决定到严家村来实现诺言,并将父亲给他置办嫁妆的银两和契约封存在一个箱子里,随行带了出来,谁知这一次翻船,箱子已被大水冲走了。
他懊恼地说道:“没有了契约,岳父一家人不知还认不认这门亲事?”
“我们三个人也想到三交镇一趟,干脆陪你到严家村,作个证明,如何?”方磊问道。
黄海强说道:“好呀!这样,我起码不会落个冒充女婿之名!”
“那今晚就在客栈住宿,明天早上一起出发,”方磊说道。
于是,四个人找了一间客栈,住宿下来,把换洗的衣服处理好后,这才歇息,第二天上午,用过早膳后,便向严家村出发了。
却说严家鉴,带着妻女回到严家村后,病情越来越严重,竟是病入膏肓,卧床不起,这时严莺莺已经十五岁,她守在爹的床前,请郎中看病,到街上卖药,都是她一个人打理,这一年多来,天天都是如此,她却是无怨无悔,极尽孝道。
所谓“死人无药治”,一年后,严家鉴终于不治身亡,弥留之际,只有大女儿跪在身边送终,严氏和小女儿连房门也不敢踏进半步,他抓住严莺莺的手说道:“女儿!爹知道后娘对你刻薄,妹妹又是刁蛮任性的小姐脾气,你在这个家里肯定待下去的,爹知道后娘肯定不会让你招女
婿上门,继承家业,早在后山的那棵桂元树下,将属于你的那份财产偷偷地埋了下去,你先到外公家里住几年,等黄海强赴婚约时嫁给他,有了那笔银两,你和他就能建立一个好好的家庭了,这事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被你后娘知道,一定会抢回去的!”
说时,头一歪,四脚一伸,到西天极乐去了,把个严莺莺哭得伤心欲绝,死去活来,后娘和严樱樱进来装模作样地哭了一会儿,便借口要料理老爷的后事,娘俩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