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拿着指挥棒的猴子,不但手脚敏捷,而且还会理解主人的意思,他叫做什么动作,就能做什么动作,而且是高难度的,看来,这个猴子,一定是经过了特殊训练。』』
方磊突然灵光一闪,所谓“雁过留声,蛇过留痕”,那一串模糊的野兽脚印,被他找到了留痕者,他的心中一阵兴奋,奸诈狡猾的杀人嫌疑犯,终于浮出了水面,就是这个耍猴子的江湖佬。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但见旁观者纷纷把碎银和铜板,投向那个双手托着一面铜锣的猴子精。
卖艺人都有一个习惯,凸的铜锣面用来敲,凹的面用来装钱,这猴子也真有礼貌,边收钱,边向观众鞠躬,就差不会向大家说声“谢谢”了。
方磊把一锭五两的银子赏给那个猴子精,作为它的“埋葬费”,因为他知道,象这种被人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绝对不能留在世上,必将是祸害无穷。
傍晚时分,那个耍猴子的老者,牵着五只猴子,大摇大摆地向城西的一处旧宅走去,他在这里租住了一年,谁也没有注意他,但这一次,也是合该有事,却被方磊盯上了。
现了耍猴者的落脚点后,他立刻来到缉捕房,找到张捕头,兴奋地说道:“案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我先和你去酒馆饮两杯,打这无聊的等待,入黑时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凭我的直觉,这个杀害两任文书的嫌疑犯,又有新的行动了,咱们去抓个现行,把幕后的黑手也一同挖出来!”
“还是公子有办法,这两天,总捕头还是毫无头绪呢?他也愁眉不展的!”张捕头说道。
方磊理解地说道:“遇上这样复杂的案子,别说是总捕头,连我也曾经迷茫过,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就感觉得出这其中的难度了!”
两人来到城南的一间酒馆,叫了几碟下酒菜,然后你一杯,我一杯地饮了起来,由于这是公众场所,张捕头也不敢问关于破案的情况,方磊更不愿意提,他要张捕头亲身体验一下,这案情的复杂性,即使解甲归田了,也是回味无穷。
两个人推杯把盏,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这才散席,方磊把张捕头带到城西耍猴者租住的旧宅对面,隐蔽了下来。
约摸一更时分,那个耍猴子的人才出门,沿着小巷子兜兜转转,张捕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想问方磊,为什么要跟踪一个糟老头。
方磊却先开口了,小声地问道:“你不觉得这个老者,虽然已经是年过六旬,但手脚却十分矫健吗?”
“公子是说,他与两个文书被杀案有关?”张捕头问道。
方磊肯定地说道:“不离十,很快你就知道啦!”
张捕头半信半疑地跟在方磊后面,又走了一段路,突然现他已经来到师爷的府宅后面,并轻轻地叩开后门,闪身进去。
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个老头子,和县衙门堂堂的师爷,有什么联系?他真真地愕然了,小声问道:“这个老头子,难道是师爷的亲戚?但为什么要到天黑才来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