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淡然静默的眉眼,不露一丝喜怒,模特一样的身材,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在门口,不怒自威。若不是相识已早,阿润也疑惑,这样一个家世显赫富可敌国的花季少年是如何能大千世界心如止水,十里洋场万人之中处变不惊。
而相比较之下,旁边的小小姐幼熹虽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今天的造型却让他更感兴趣。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楚楚可怜,鸟巢一样的头发勉强扎成一束,宽大的运动服配运动短裤?是谁的?明显不合身,一双帆布鞋不穿袜子,这还没睡醒吧?一条小腿调皮的在另一条腿上勾搭磨蹭。嗯,很好,很好。不知道一会穿上自己三天不眠不休赶制出来的幻蝶礼服,会有怎样的效果。
阿润毫不掩饰赤果果上下打量两人的目光,让虞衡不爽。他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带着冰渣子丢了过来:看够了吗?
受到危险讯息的阿润面不改色,嘴角翘的更弯,讥讽的小眼神同样挑衅的直视:不爽吗?能看到你别别扭扭出丑,可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既然服装设计工本费是收不回来,那我就不用不客气,让你半夜赶我起来工作,利息还是要收一点的。
虞衡眼角上挑,胁迫的意味更浓:哦?看来我二姐在塞班岛订婚的消息是不应该提前告诉你了!
俩人的目光形同利剑,在电光火石的交错中滋滋作响。
这边俩人酣战胶着,幼熹却丝毫不屑。她原本就睡眼惺忪,懵懵懂懂,但在目光上漂的一瞬间盯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了眼前那宽敞明的展台上。一件纯白颜色整体复古风尚的蝶衣晚礼服在聚光灯下璀璨耀眼夺人心魄。仿若一只蝴蝶栖息在枝头精巧灵动,展翅欲飞。
虞衡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幼熹微小的表情变化,轻轻放开一直紧握着的柔夷,幼熹径自不觉的轻轻走上前,牵起轻薄的衣角,眼角荡漾着浅浅的笑,腮边露出圆圆的小酒窝。
这是阿润三天前半夜接到电话,卖身于虞衡换情报,专门为幼熹赶制的。一贯的当然贴身裁剪是不可能的,某人自然没认为没那个必要。尺寸是某人目测友情提供,准不准??????啊??????嗯??????他说有照片看着办吧。所以这三天来,阿润最头痛的不是设计的好不好看,而是穿上能不能合身,对于有高度强迫症的他来说,01厘米的误差也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