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应渠眼睛都看直了,走过去亲吻妻子的脸颊,“闺女说了她洗。”他的大手在她腰上摩挲着,苏玥羞红了脸,按住他作乱的爪子。
“别闹,给你说个正事,阮阮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还是当妈的细心。
“哪儿不一样,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那个眼睛,”当爹的不明所以。
“不是说外貌,”苏玥瞥了一眼大脑不在线的丈夫,“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气质,和以往完全不同,今早我叫她怎么都叫不醒,还一直说梦话,结果这孩子一醒就抱着我哭,我还以为她是做噩梦了,可想起她的那些话,不像是噩梦那么简单。”
“阮阮说了什么?”
苏玥思忖半分才答:“她说,噩梦再长,我还是醒过来了,还有,她睁开眼的瞬间眼神无比狠厉,你那点凶狠程度对比起来差远了,”她又白了丈夫一眼,阮应渠也不敢多言,只好听她说完。
“刚开始我也没细想,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这孩子,怕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俩呢。”
阮应渠看着忧思忧虑的妻子,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却要装得满脸严肃得附和她,“嗯,这么说来的确有些不一样。”
夫妻多年,苏玥一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装的,抬手就想收拾他,这时阮云卿突然来了句,“爸,妈,你们快出来。”
阮云卿坐在沙发上,依照父母的恩爱程度,她怕进去撞见什么卿卿我我的画面,那就尴尬了。
阮应渠如蒙大释,嬉笑哄骗着发怒的妻子,“熄熄火,阮阮叫咱呢。”苏玥扭头冷哼一声,不理他,先走了出去,阮应渠弱弱地跟在她身后。
“爸,妈,尽管我接下来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但你们确确实实得相信,这就是事实。”阮云卿一脸正色地直视着父母,郑重其事道。
阮应渠和苏玥有些讶异,他们从来没见过这般正容亢色的女儿,苏玥倒是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她就说这孩子一定有事儿。
“嗯,”他两也正经八百的点点头。
阮云卿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娓娓道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24号晚上12点末世来临,人类被一种病毒感染,变成了丧尸,就像电影里那样,他们面容丑陋,吃肉嗜血,力量强大,人类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没有饭吃,没有衣穿,人性慢慢变了,饿到极致,人开始吃人,为了活命,可以杀人,而我在这样的地狱,生活了十年,十年啊,多少个日夜,我想爸爸,想妈妈,可你们都不在我身边,”她每句话,每个表情,都那么真情实意,字字扣人心弦。
“阮阮,”苏玥把阮云卿拉进怀里,听她这一番阐述,心里这才拨开云雾,原来这个噩梦是这样的令人绝望。
阮应渠这才反应过来先女儿抱着他哭说太想他的原因,可这毕竟是个梦啊,“傻孩子,都是假的,我们都在你身边呢!”,他疼惜地望着女儿。
“不,这一切都是真的,”阮云卿从母亲怀中起来,左手轻轻一挥,茶几上的果盘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阮应渠惊得张着嘴巴,难以相信,“这魔术太,太……”他太了半天,也没太出个所以然。
“阮阮,你什么时候学的魔术?”苏玥也宁愿相信这是障眼法,而不是什么别的可能,他们想都不敢想,那太离谱了。
“这不是魔术,我有一个空间,除了活物,什么都可以容纳,”她又接连把相隔有一定距离的大理石长桌收了进去,看着目瞪口呆的父母,“爸,妈,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吗?”
这个噩梦,即将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