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浪觉得自己够蠢,怎么能那么问,不是故意让牛心兰难堪吗?遂小声的改口道,“牛姨,我不清楚你到底碰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何事,但是你有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多么暖人心的话,牛心兰的眼眶有些湿润,嘴角抽搐似的反问道,“真的?”
贾小浪眼神肯定的嗯了一声,牛心兰真的相信他,没有退路可言,说道,“和牛姨说句实话,我……我是真的怀孕了吗?”
“真的,初步判断可能有一个月之久。”
牛心兰的眼睛急速放大,目光呆滞,神色欠佳,好似灵魂出窍,无法回归,徒徒剩下一具躯壳坐在那里。
不清楚牛心兰为何会怀孕,又是怀的那只牲口的种,让贾小浪好猜,这个时候,猜测没有意义,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他有些难堪的坐在那里,感觉堂屋里的氛围诡异而又多端。
不知道之前和牛心兰偷偷摸摸干坏事的牲口躲在那里,还稳得住吗?这么久了依然藏着不出来。
没有等到那只牲口现身,牛心兰缓过神,看了看里屋,就是她丈夫贾四睡的那间屋子,确定灯没亮,人未醒来,她很小声说道,“小浪,说实话,我早已料到我怀孕了,因为一个多月没有来红事,最近还呕心干呕,这件事把我折磨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姨我不乞求你帮我什么大忙,但请你一定替我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我……我丢不起那个脸。”
牛心兰倒也心直口快,贾小浪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宽解道,“牛姨,我是正儿八经的医生,作为医生,守则的第一条就是为病人的病情绝对保密,不会向任何人透出病人的任何情况。”
“真的吗?你一个字不会说出去,会替我永远保密?”
贾小浪点头表示肯定,牛心兰把心收回了肚子,频频说谢谢。
不知道那只牲口这么坏,玩弄别人就够了,还把别人的肚子搞大,这下事情不是兜不住了吗?贾小浪有点心疼牛心兰,好奇心甚重的他,很想知道她怀了谁的野种,又经历了什么,忍不住多一句嘴……
牛心兰只字不提,只要求贾小浪答应做到的就好,别的事,她会处理,不劳烦多心、忧虑了。
既然牛心兰这么直接的拒绝,贾小浪又能说什么?但愿她能处理碰到的麻烦,他不用劳神了,可是他能够轻易的从这件事之中抽身出来吗?只怕不行。
最后,贾小浪起身道别就走了,当然离开之前,没忘提醒牛心兰,要是那只牲口太混球,她无法摆脱,不知道如何处理出现的状况,就找他,一定会帮忙。
牛心兰话不多,一直说谢谢,看到贾小浪离去,望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感激,眼眶渐渐的自己红了,忍不住捂住小嘴,轻声抽泣起来,想哭发现眼里早已没有眼泪,想后悔,奈何没有后悔药卖。
穷人越穷,富人越富,命不好的人,倒霉的事接二连三,命运为何会如此不公?为何?很多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寻找了一辈子,似乎没有找到答案。
或许命运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人死后都入土,在一个人活了一辈子之后,以最简单、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体现每一个生命在本质上还是一样的,一样的化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