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一阵幽幽的阴风拂面而过。
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头脑好清晰,刚想睁开眼睛,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脑子内部传来。咬着牙强忍着这种炸裂般的疼痛,大滴的汗水从头上渗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喊出声来,也许会有人来帮忙,也许能把他送进附近的医院,也许能给他一片止疼片……,但他只是咬紧牙关不愿意发出任何的声音,不久,汗水让他整个身体都湿漉漉的。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终于开始慢慢的减轻,等到渐渐的能够忍受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
这是哪里呀?……一种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感觉这是在床上,因为身上有被子,很轻柔。自己是平躺着的,身子下面很柔软,而且很有透气性和吸水性,丝毫没有被汗水浸湿的感觉,应该是很高级的铺垫。这些被褥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高档品。
除了让他意外的高档被褥,他感觉身上还有东西,就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像是一只胳膊。
伸手轻轻的往旁边触摸了一下,很温暖很滑嫩的感觉,那种感觉……好美。他的心开始砰砰砰的跳动起来,这应该是个女人。虽然只碰触了一下,但是这种感觉,他直觉上觉得这个绝对是个美女,就在自己身旁,而且,……还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心脏跳动的更加狂猎了,他又大着胆子,伸手摸了一下,这种感觉是任何高档丝绸锦缎都不能比的,这,绝对是个美女!
这是哪里呀,这是个什么情况,我不会是做梦吧?
然后,他突然愣住了,因为惊愕把整个身子都绷直了。一种非常荒唐的感觉,他忘记——他自己是谁了。
静静的闭上眼睛,隐隐约约,他记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怎么也记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不要慌、不要慌,要镇静、要镇静,也许过一会儿我就能想起来了,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不行,头又开始痛了,好痛!
“啊!……”
床头灯被打开了,女人慌忙的抱着他的头,关心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
“啊……,头好痛,这是哪里呀?”他睁开一只眼睛,一个好漂亮好美的美女,她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于是他又忍痛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哎,美女,你是谁,我又是谁?还有,我们为什么不穿衣服……”
美女的声音柔美甜润、柔和中带着说不尽的温柔和体贴:“老公,老公,你头还痛吗?我是郝琪儿,是你老婆,你是郝爽,是我老公。这里是咱们的家,现在在睡觉,你说睡觉的时候不能穿任何东西,所以才……”
老公?!
我是她老公?我什么时候结婚了,而且还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了??
深夜里灯光下,美女紧张、焦急不安的温柔细语之中,不时的轻轻帮他按摩头部,偶尔在他嘴角亲吻一下,用漂亮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蹭蹭,像哄婴儿一样哄他,以便减轻他头痛的痛苦。
隐隐约约的,眼前的事情仿佛就是事实,但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而且是很不对头。
头还在隐隐发痛,从女人声音甜美的话语中,他对自己是谁,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叫郝爽,因为结婚前夕出去打抱不平做好事,被别人从后面袭击了。所以脑子出现了问题,失去了记忆,而且还留下了丢三落四、记不住事情的毛病。
搂着他关心他的美丽女人叫郝琪儿,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堂妹。用妻子郝琪儿的话说,他爷爷的爷爷的父亲,和她父亲的爷爷的爷爷是同一个人。
他们结婚并不是家中长辈介绍,也不是自由恋爱,是因为他英勇盖世的拿着一把利器,逼迫女孩跟他成的亲。女孩也就是在他英勇盖世手拿利器的那一刻,爱上了他。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当时拿的利器不是刀不是剑也不是长枪斧头,而是一支银箭。至于那支银箭,被他自己当做爱情的见证给藏起来了,然后竟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藏到哪里了。
这还不是最离奇的。最离奇的是,他的父母,还有她的父母,因为已经把他们养到了十八岁,要让他们像雄鹰一样在天空上翱翔,所以,早就出去旅游不知去向了,说是不会再回来了,而且,竟然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留下。
另外,他们还没有任何其他的亲戚朋友,所以又来到了郝家谷里的郝家镇,骗鬼的吧?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假话连三岁的小孩都骗不了,真拿自己当脑袋有问题的傻子了。
但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坦诚贴心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真想不出她骗自己有什么好处。
想不出就不想了。
黑天半夜、孤男寡女、赤身果体,美女不仅美得像天上的仙女,而且她还说她是自己的老婆……
郝爽轻轻的把美女老婆郝琪儿按倒在床上:“趁着现在天还早,咱们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