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不小心碰在栏杆上后,那么疼,新姐也只是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相信做那种事压抑不住发出的欢唱声,也应该不会惊动岳梓童的。
慢慢推开李南方的房门,贺兰小新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回头看向岳梓童的卧室,稍后片刻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响后,才轻轻带上门,踮着脚尖,猫儿般那样走了进来。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星光,她能隐隐看到有个人平躺在床上。
不用问,这肯定就是李南方了。
这小子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得好像死狗那样,新姐浑身的热血,循环的就更加急速,想到了等会儿她悄悄跨在他身上,掀起睡袍慢慢坐下去时的那种感受。
以及李南方忽然惊醒后,很快明白什么,随即就闷声不吭,埋头苦干的刺激了。
怪不得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呸,新姐这样的妙人儿,如果连个男人都偷不着,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南墙上拉倒呢。
心中对自己鄙夷了一个,贺兰小新刚要走到床边,浑身急促流动的鲜血,忽然猛地凝固。
她看到床前地上,有一抹白。
那一抹白色,在黑暗中显得是那样触目惊心,一下就打乱了新姐的偷情计划。
傍晚时,新姐刚‘参观’了李南方的卧室,对岳梓童能做到除了一张床,连根稻草都找不到的三光行为,是大加赞赏,称赞这才符合岳总冰山雪莲般的冷傲行为。
既然这屋子里,除了木板床之外连根稻草都没有,那么从床底下露出来的这一抹白色,又是什么东西呢?
当然不会是窗前的明月光,更不会是鬼,而是有个穿着白色睡袍的人,藏在了床底下,却没有藏严实,露出了狐狸尾巴。
岳家别墅内总共就三个人,现在李南方躺在床上,新姐抱着锦被站在床前,那么藏在床底下的那个人,就只能是岳梓童了。
唉,小乖啊小乖,表面上你在变着法的折磨李南方,其实你是相当在乎他的,只是你自己没感觉到而已,这才为了面子,当着我的面说要怎么整治这小子,但半夜却悄悄来找他寻欢。
说起来,是新姐我不对啊,打搅了你们两个人的好事。
可谁让你男人对我的诱惑力那么大呢?
不对,空气中并没有任何的淫靡气息,而且李南方也不像是醒着的,看来我们两个人是前后脚来的,你还没来得及做好事,就发现我来了,这才慌不择路的躲在了床底下。
哈,哈哈,新姐我的眼力真心不错。
嗯,准备的也很充分,怀里抱着道具不是?
虽说今晚我再也品尝不到要死要活的滋味了,但这却是我进一步取得你们两个人信任的好机会啊。
老天爷,待我不薄。
心思电转间,新姐就想到了这么多,悄悄抬手,借着锦被的掩护,一点点把封住嘴的胶带撕了下来,轻声叫道:“李南方,你睡着了没有?”
李南方没动静,死狗那样,但老天爷可以作证,他正眯着眼的偷看贺兰小新。
又叫了一声李南方的名字,贺兰小新在莲步轻移,把怀里的锦被,慢慢盖在了他身上,动作温柔,就像妈妈在给熟睡的孩子掖被角。
李南方依旧没动静,死狗那样——
盖好后,贺兰小新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却又停下回头,看着李南方幽幽叹了口气:“唉,小子,你是个有福的,能够认识童童,并被她所接受。童童那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眼高于顶,又有真才实学,虽为女儿身却不输须眉的巾帼。”
“真心话,别说是你了,就算比你再优秀一百倍的男人,也配不上童童,让她发自真心的对你。”
听她这样呢喃后,李南方左边嘴角微微撇了下,心中嗤笑,切,她有你说的这样好吗?什么不是须眉的巾帼呀,就是个一身贱骨头罢了,狂妄自大,容易冲动,却又脑汁奇缺,属于典型拍脑袋来做事,却从不考虑后果的蠢女人。
就这样的,我会配不上她?
还说她的发自真心的对我,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往我碗里撒盐,差点把我齁死,倒是发自真心的。
李南方这样想时,床底下的岳梓童却感动的快要泪流满面了,新姐呀,我的好新姐,你简直是太理解我了,我们两个就是千里马与伯乐——不对,是俞伯牙与钟子期啊。
反倒是我,一直以小人之心,度你的肚子,惭愧,委实惭愧!
在床底下惭愧的岳总,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就听新姐继续说:“我知道,如果你醒着时我这样和你说,你肯定会不屑一顾。你只会注意到,她往你碗里撒盐暗算你,但你却不会想到,如果她不是真心在乎你,又怎么会作弄你?”
“一个女孩子,唯有在乎一个男人后,有了无法掌控他的危机感,才会用这种手段来提醒你,来注意她。唉,这就是所谓的用心良苦呢。”
又低低叹了口气,贺兰小新沉默片刻,继续说:“你们这对让我无语的小冤家哦,就没一个仔细反省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对方吗?李南方,你是粗心大意的男人。童童也是这样,到现在都没发现,她在乎你,要远超包括我弟扶苏在内的任何男人。”
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