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呆愣了下,本能的转身,回头,看向了十七楼。
然后,她就看到有个人的脑袋,探出了窗外。
十七楼的高度,也就是六十多米远的样子,岳总视力又很不错,当然能看出那个下巴卡在窗户上的脑袋,就是刚愉快告辞了的冯云亭。
她又看到,在冯云亭的脑袋后面,还有一张神色阴森的脸。
看到这张脸后,岳梓童心中猛地明白了,眉梢眼角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轻轻叹了口气:“唉,南方,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着呢。”
李南方左手死死按着冯云亭的脖子,右手举着手机,冷声回答。
岳梓童从手机内传出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我今天来找他,是想告诉他,以后再也、再也不要去找我了。我和他,不合适的。”
李南方没说话。
因为哪怕岳梓童把天说出个窟窿来,他都不会再相信了。
他让她说,只是存着一种听她怎么狡辩的想法吧。
其实这俩人都已经忘记,上午他们在南方集团总部时就已经正式分手了。
岳梓童不再管他到处把妹,李南方自然也管不着她来看望冯大少。
“南方,你怎么不说话?”
简单解释了下,足足十秒钟都没听到李南方的回答,岳梓童轻声说:“他是无辜的,把他放了吧。我们之间的误会,是我们俩人的事情,与他没有关系的。”
“呵呵,你说他是无辜的?”
李南方哪儿肯信冯云亭是无辜的,刚才进门时,冯大少还在接受两个手下,就他与岳梓童是天作之合的拍马呢。
在他看来,如果岳梓童来看望冯云亭时,如果没有表达那种意思,冯大少有必要那样兴奋吗?
李南方满是讥讽的冷笑,让岳梓童听后相当刺耳,忍不住提高声音:“无论我说什么,怎么说,你都不信。李南方,你究竟想怎么样?”
“让他去死。”
李南方淡淡地说着,把手机放在窗台上,腾出右手从旁边衣架上拿过一根腰带。
“混蛋,你要干什么?”
冯云亭总算挣开了被捂着的嘴,刚怒骂出这句话,左边太阳穴,就重重挨了一拳。
立马闭眼当乖小孩了。
岳梓童焦急的声音,继续从手机内传来:“南方,你能不能冷静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他真是无辜的!”
“我已经很冷静了。”
李南方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用腰带把冯大少的双脚捆起,又扯过一条被单,拴在了皮带上,右手揪住他后衣领子,慢慢把他向窗外推去。
遥望着冯大少大半个身子,被推出了窗口,岳梓童吓坏了,尖声叫道:“李南方,你疯了啊你?你真要杀了他,那你以后还想不想在青山立足?”
“我宁可浪迹天涯,也拒绝被戴绿帽子!”
李南方说到最后这个字时,冯云亭已经被推出了窗口,呈直线下坠趋势,猛地栽了下来。
岳梓童被吓得魂飞魄散,再次尖声大叫:“啊!”
她的这声尖叫,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有的抬头,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吓白了:“哎哟,卧槽,有人在被当腊肠挂在半天空了!”
还别说,双脚被皮带捆着,中间又有被单吊着的冯大少,真像个正被风干的腊肠那样,随风擦着住院部大楼的玻璃幕墙,来回的晃动。
看到冯云亭是被吊在高空,并没有被推下来后,岳梓童砰砰直跳的心儿,稍稍平静了那么一点。
可还是被吓得嗓子都沙哑了:“南方,你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做傻事。你想想,好好想想,我们——我们两个人已经分手了。既然已经分手,那么就谈不上给你戴绿帽子了,对吧?”
“不对。”
李南方蛮不讲理后的说:“他已经给我戴上了,不会因为我甩掉你,就改变帽子绿油油的现实。”
“好。”
岳梓童忽然咬牙:“那你就把他扔下来吧。我发誓,我以后会去找更多的男人。一个月、不,是三天就换一个。每换一个,我就会告诉他,我未婚夫就是南方集团的李南方。”
“随便你了。反正你找一个人,我就杀一个人。”
“你——”
岳梓童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听耳边有人大吼:“李南方,你给我搞什么呢?”
她连忙回头看去,就看到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了她身边。
住院部,门诊部的大楼上,也有很多人探出了脑袋,密切关注着十七楼的窗口。
大声吼问李南方要做什么的这个人,正是来中心医院视察工作的梁副厅。
其他领导也都在场,望着高楼上晃荡的冯云亭,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
本来,恰好视察到这边的梁副厅等人,是看不到已经把脑袋缩回窗内的人是谁。
不过梁副厅却认识岳梓童。
更听到她在和李南方打电话时,总是提到那人渣的名字,这才知道是谁在光天化日下试图犯罪。
休说这人是需要梁副厅关照的李南方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他也不会任由这种恶劣事件,在他眼皮子下面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