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李南方终于说出,他为什么要提到师母的原因了:“岳梓童,是我师母最疼爱的小堂妹。所以按照辈分,我就该喊她一声小姨。最最关键的是,因为我十三岁时,曾经偷看她洗澡——差点被糟老头打死后,和已经仙逝的岳老做主,把小姨许配给我当老婆。”
“我无比的尊敬师母,无比尊敬她为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其中,就包括她为我订下的未婚妻。”
李南方说着,下意识的拿出香烟,叼在嘴上一颗后,才发现当前,貌似不适合吸烟。
抱歉的笑了下,他把香烟重新放回烟盒:“只要师母还认我是她的南方,那么我就会遵从她老人家当初的意思,把岳梓童当做我的小姨来看待。”
师母的泪水,流得更急:“你是我的南方,永远都是我的南方。”
好像遥遥感受到了师母的泪水,李南方眼圈也有些发红,再次沉默很久后,才说:“是,我承认,我现在的妻子是花夜神。我已经失去了,再迎娶岳梓童为妻的机会。但,谁都不能忘记,她还是我的小姨。”
有些抱歉的笑了下,李南方低头看着小白:“现在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了。我和岳梓童的关系,就是小姨和外甥的关系。对我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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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能说不满意吗?
满大堂极度渴望知道他和岳梓童以后是什么关系的人,能不满意吗?
小白用力点头:“李先生,我可不可以问第三个问题了?”
“可以。”
李南方终于耐不住烟瘾,点上了一颗烟。
小白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她有个敢和京华林家对怼的朋友,就算接下来的问题再敏感,会引起某些人的不快!
她,也不怕:“据我所知,岳女士在你‘死而复生’后,已经中断了与贺兰家大小姐的婚礼。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很清楚,她中断的不仅仅是一场看似荒唐的婚礼,还有可能是她的前程,甚至是生命。毕竟岳家的人,是不允许——”
“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
李南方打断了小白的话。
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可以,但最好不要说出来。
如果一旦说出来,就会遭到大、麻烦。
李南方当前一再强调,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都好些,但绝不包括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某些不能说的话后,还有今天的好运气。
所以,他及时打断了小白的话,笑道:“不但是岳家诸人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我也不会。”
小白被李南方打断后,才猛地意识到,她差点就犯下致命性的错误。
幸亏李南方打断的及时。
满脸感激的神色,小白仰面看着李南方,深吸一口气后,问题理智了起来:“请问李先生,您能不能解释下,您也不会的具体意思呢?”
李南方淡淡地回答:“就是无论‘谁’想欺负她,都要先过了我这一关。无论,我是谁的丈夫。也无论,她最终会嫁给任何人。”
他在说到“谁”这个字眼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个“谁”里面,就包括岳家诸人!
小白也听出来了,却实在忍不住地问:“李先生,请允许我打个比方。众所周知,华夏和某国家是兄弟之国。但兄弟之国内部高层,如果发生不愉快的事,那么华夏是不方便插手的。毕竟,那是人家的内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华夏都无权干涉的。您说,对吗?”
采访经验为白痴般的小白,在今天得了质的突破。
懂得利用国和国之间的关系,来委婉的暗示,岳梓童如果被岳家诸人欺负时,李南方这个外人,是没资格,也没理由干涉的。
这是人家岳家的家事。
李南方笑了,低头看着她反问道:“小白,那我问你,我刚才为什么一再强调,岳梓童是我的小姨呢?”
岳梓童是他的小姨。
他是她的小外甥。
当小姨被欺负时,小外甥为她出头站队,谁能说出个错来?
小白呆愣下后,喃喃地说:“你,您仿佛说的很对。这是亲情。亲情之间,是没有所谓的派系,内政。您既然是岳女士的外甥,那么您当然有权利,也有资格去保护她不受伤害了。”
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李南方说:“对,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是,可是——”
小白明明赞同李南方所说的这些,却感觉很不对劲。
李南方没有催促她可是什么,悠然自得的吸烟。
可是了老半天后,小白终于说出了于飞等人恨不得扑过来,掐住她脖子替她说出来的话了:“可是,您在保护岳女士时,会不会连累您身边那些亲朋好友?毕竟,只有您和岳女士的亲戚关系。但您的朋友们,却不方便帮您一起干涉某些事的。”
大家都知道,小白所说的“亲朋好友”,就是吊到不行的荆红命等人。
他们虽然吊,却没权力帮李南方这个岳家主的小外甥,来干涉岳家家务事的。
不然,就会引起某个圈内所有人的不满。
面对小白这个很敏感的问题,李南方再次反问:“我为什么要连累我的亲朋好友?”
小白愣了下,随即恍然:“您是说,您只会一个人?”
“对,就是我一个人。”
李南方抬起头,看着电梯门口的贺兰小新,徐徐地说道:“岳梓童只是我一个人的小姨,并不是别人的。所以,我的亲朋好友不会掺杂其中,我也不喜欢他们掺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