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有鼓起腮时,李南方拿开她的右手,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又是本能的,段香凝马上就把嘴里的白酒吐到了他嘴里。
这种极度香艳的喝酒方式,在古代有个名堂,叫皮兜儿。
是两晋时代那些豪门大族中的大老爷们发明的,就是在狎妓时,让女人先把酒含在嘴里,再渡到他们嘴里。
如此方式的喝酒,比把段香凝抱在怀里,再伸手钻进她的旗袍内,用力揉捏她的胸,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段香凝想反抗。
只是她刚有所动作,李南方伸进她旗袍内的右手,就猛地用力。
疼地她身子一颤,唯有乖乖按照他的意思,把酒水缓缓渡进他的嘴里。
羞辱的泪水,也从眼角淌下。
李南方还不信了,他这样对待段香凝,段储皇总算不再当瞎了眼的傻子了,却——哈哈地笑着,还鼓掌大赞:“李兄弟,段某还真是佩服你的两晋大豪之风啊。”
李南方没辙了。
段储皇的表现,已经不再是“人不要脸则无敌”这句话能形容的了。
抓过纸巾来给段香凝擦了擦脸,李南方闷声闷气的说:“你先出去吧。”
段香凝抬手捂着嘴,爬起来低头跑了出去。
等被她大力关上的房门声消失后,李南方抬起头看着段储皇,微微眯起眼。
他就看着段储皇笑。
他就不信了——
果然,段储皇脸上的爽朗笑容慢慢地收敛,重新拿过一瓶酒,给两个人满上。
“你怎么不笑了呢?”
其实李南方不愿意问这句话,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段储皇的回答,让他更没脾气了:“又没乐子可看了,我为什么还要笑?我又不是傻瓜。”
“拿你堂妹当乐子来笑吗?”
李南方无声的冷笑:“无视她的尊严。”
“我没有动她一手指头,更没强迫她必须坐在你怀里。无视她尊严的人,是你,不是我。”
段储皇淡淡地说:“她虽然是我的堂妹,但更是你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她的关系,比我和她更进一步。你都不在意这些了,我为何要多管你们的闲事?”
不等李南方说什么,段储皇又说:“李南方,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授意她这样做。”
“她自己这样做,是想在你面前变现出,她为撮合我和你的见面,可是不遗余力的。”
李南方转着酒杯,也淡淡地说:“说到底,她还是受到了你的间接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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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怎么说。”
段储皇看似毫不在意的样子,点上一颗烟:“反正自从你在长城上打断段襄腿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你的女人了。我,大理段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只是她的娘家人。至于她以后过的快乐与否,我们是不管的。我只能向你保证,段家绝不会再做任何有害于她的事了。”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既然段储皇这样表态了,李南方也不想再提段香凝,索性开门见山的直接交易。
“我们什么都不想要。”
“什么?”
李南方闻言一愣,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段储皇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我们,什么都不要。”
李南方笑了:“那你们为什么要讨好我,把香喷喷的嫡系大小姐,送给我做小?难道,大理段氏是雷锋的后代吗?”
段储皇端起酒杯喝酒时,才说道:“我们没有讨好你。”
看着悠然自得样子品酒的段储皇,李南方慢慢地明白了。
段储皇没有撒谎,大理段氏同意段香凝给她做小,并不是在讨好他。
李南方并没有被大理段氏下血本讨好的资格。
大理段氏真正要讨好的人,是李南方背后的荆红命等人。
他们什么也不要的意思呢,就是希望他们在开展家族向江北扩展计划时,荆红命等人别给他们使绊子。
虽然得到好处的人,只有李南方。
总算明白自己在大理段氏眼里,只是个打狗还得看主人中的那个汪后,李南方没生气。
没理由生气,更没必要生气。
李南方虽说备受荆红命等人的呵护,但他终究是他,不是荆红命,更不是秦老七,胡老二中的任何人。
要不是这些人,华夏豪门之一的大理段氏,认识他是干毛的?
当然了,除了荆红命等人之外,李南方背后还站着京华岳家,贺兰家。
这两股力量,对大理段氏发展大计,有着更直接的威胁。
不过在大理段氏经过仔细推敲后,却不认为这两大豪门能被李南方所影响。
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岳家的家主,还是贺兰家的大小姐,都是自顾不暇的女流之辈。
至于李南方在被白夏采访时,所放的那些厥词,大理段氏更是对此嗤之以鼻。
所以他们只顾忌荆红命等人,却没把岳梓童俩人看在眼里。
段储皇在说出他要表达的意思后,就做好了李南方羞恼成怒后会翻脸的准备。
李南方没翻脸。
只是如释重负般的吐了口气,举起酒杯:“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