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源泉,如果不妥善保护,都有枯竭的可能。
就像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浩瀚如海的罗布泊,现在面积也大大地缩小,正在逐渐的消失。
更何况一个男人的生命之本呢。
中医讲究,肾水乃是人体的生命之本。
肾水足,肾功能强大,人的身体素质就会强。
反之,肾水不足——很多昨晚纵欲过度的男人,走路时为何双腿发软,出现腰痛,黑眼圈,面色蜡黄的症状,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了。
至于肾水枯竭后,谁还能活蹦乱跳的,那只能说是他在被填进火化炉,被泼上汽油开始焚化后,筋在迅速缩短,导致尸体会猛地坐起来,或者翻滚罢了。
中医还有一滴精,十滴血的说法。
尽管根据现代医学来解释,一滴精也就是些胶原蛋白质罢了。
鲜血更是每隔半年放一次,就能起到排毒养颜的作用——但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在扯淡。
人们更愿意相信精、尽人亡这个道理。
所以有谁肾虚导致腰疼,去医院看病时,宣称那玩意只是蛋白质的西医们,就会自打嘴巴,劝说某人以后的私生活要懂得节制才行。
千万不要夜夜笙歌了,不然很快就会成为人干。
自从海外回国后,就意识到这方面要求异常强烈的李南方,当然不肯成为一个人干。
皮包骨头的样子,好你妹的丑啊。
于是他努力克制自己,拒绝女色。
这也是岳梓童的大姨妈走了后,就凭李南方的本事,要想扛起她的两条大长腿,咣咣完成三番两次半截夫妻遗憾,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却每次被她能轻易一脚蹬下床的主要原因。
不是他做不到。
也不是岳梓童非得誓死反抗,来保护她已经被玷污的清白。
而是李南方真心不想去那样做。
他不想成为人干。
不想。
不想——不行!
他能控制他在清醒时,不近女色。
但却无法左右他在睡梦中,与他想占有的美女,被翻红浪到天明。
清醒时努力保护的肾水,就会在春梦中,全部喷涌而出了。
用医学上的术语来说,这叫梦遗。
梦遗嘛,是个男人就有过。
在身体素质最为强悍,却没有女朋友的青少年时期。
李南方早就过了那个年代,而且他身边根本不缺少女人。
只要他想,他的鸟儿就能被喂饱,想吃什么样的女人,就能吃什么样的女人。
那么,从科学角度来分析,他不该有梦遗的现象。
可他却偏偏有了。
不但有,而且最近还越来越频繁。
六月份时,他还只是偶尔的。
但这个月,随着盛夏的到来,天地之间的阳气越来越强盛,他梦遗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终于,到了现在每晚都会有的地步。
梦遗的感觉虽然不错,可这玩意就像味精那样,稍稍享受点就好。
假如把味精当细盐来食用,那么这就是灾难了。
用不了多久,他的肾水就会枯竭。
他的人,就会变成人干。
别看李南方在这段日子里,总是和岳梓童打情骂俏,总是死皮赖脸的求爱,但每当他临睡之前,都会在心中祈祷,千万,千万,别再有这种行为了。
他的祈祷,没起到毛的作用。
昨晚的梦遗,依旧如约而来。
岳梓童肯定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才在今早起来后,密切关注他那方面的动静。
看到高高撑起裤子的那个东西,剧烈哆嗦了几下,有那种味道在房间里迅速漫延后,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李南方,却能清晰感受到他每次出现这情况时的内心恐惧。
再加上她早就发现李南方在这方面的要求过于旺盛,所以才说他有病。
同时,她也无比的希望,能帮他找出生病的原因,并加以针对性的治疗。
如果能治好李南方这个病,岳梓童哪怕是牺牲自己——那是肯定不愿意的。
小姨深爱着小外甥是一回事,但为了他要不要去死,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可不想她为了拯救李南方挂掉后,一个人在坟地里哭泣,他却和他那些姐姐妹妹,阿姨大妈的卿卿我我到白头。
如果非得要死,就一起死嘛。
那样前往黄泉路上时,也不寂寞对吧?
看着神色复杂的岳梓童,拿纸巾擦着手,盯着她呆愣很久的李南方,忽然打了个哈哈,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向了浴室。
故作没事人那样的问:“白灵儿呢?”
岳梓童把手指攥成一团,回答说:“今天一早,她就接到局座的电话,早饭都没吃,急匆匆地去了单位。”
“嗯,我估计是好事。”
李南方嗯了声,回头问:“昨晚,你们两个睡在一起的?”
白灵儿的房子是一室一厅,李南方既然是在沙发上睡的,那么岳梓童俩人要想休息,肯定是睡在卧室里的。
岳梓童反问道:“怎么,怕我半夜忽然变成男人,去玷污你灵儿妹子的清白?”
“扯呢,你又不是妖怪,怎么能忽然变成男人?”
李南方随口说出这句话时,脑海中忽然浮上了杨逍的样子。
杨逍那英俊到妖孽的形象,忽然浮现在他脑海中,是相当突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