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听到老者有药方,眉头立即舒展了开来,揖礼道:“还望老前辈相授,若能治好爷爷的病,晚辈给您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老者挥了挥手,颇有圣人风范地说道:“万物平等,人既为人,便有人样,人牛马之道怎么能随意僭越之?你我有缘,当老夫送你一方又何妨?”
夏晨看着谈吐不凡的老者,毅然道:“请老前辈明示。”
“呵呵。”笑了笑,老者说道,“虽然俗话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但老夫还是想要你改名。”
“改名?”夏晨一时错愕,这名字是爷爷取的,怎能要他改呢?
“只改名,不改姓。”老者问道,“可考虑好了?”
夏晨心一横,说道:“如若老前辈将药方授予晚辈,晚辈改名又何妨!”
老者微微点头,捋了捋白胡子,站了起来,看着山顶天穹上的日头:“今日你我相遇于朝阳吐艳之时,便以'晨'改之吧。”
“晨?”夏晨自语了一遍,“夏晨?”
“对!从今日起,你就叫‘夏晨'吧。”老者解开了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口酒,“然后半年后你再来此。”
“多谢老前辈赐名!”虽然搞不明白为何要改名,但是夏晨依然叩首道谢。
“好了,老夫该走了。”老者别回酒葫芦。
“嗯?”听说要走,夏晨急忙站了起来,说道,“刚才老前辈与晚辈约好,只要晚辈改名就将药方授予晚辈,还望老前辈遵守承诺!”
“药方已授予你啊。”老者说话间,已经行至几丈开外。
夏晨大惑不解:“请老前辈留步!老前辈方才说要晚辈改名,便授晚辈药方,可现在晚辈名已改了,可是不曾得到老前辈药方啊。”
老者站在了一块石头上,背着阳光,向夏晨看来。
夏晨看不清老者的表情,只听到老者微微笑道:“老夫在你改好名之际,药方已传授。”
夏晨感觉莫名其妙:“晚辈愚钝,请老前辈明示。”
“你爷爷之病因阴寒而致,你改名'晨',是以阴阳调和,也需那至纯的药草方能治愈,所以老夫要你半年后再来此处。”
“阴阳调和?”夏晨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真能治病?那至纯的药草又是何物?”
“阴阳调和为药引!注意今后饮食不宜辛寒。”老者负手而立,“半年后的八月初十五,你且再来此处深山,寻到一味名为‘仙劫草'的药草,再配以你现在从郎中那得的药方中的药草分三次熬煮,服过三次后,你爷爷便能康复,且如中年般行如风,坐如松!”
真有这么神奇?
夏晨摸了摸后脑勺,觉得半年时间有些长。
于是他正想开口问有没有其他方法之际,老者似是看破他心中所想,在他开口前就说道:“放心吧,你爷爷半年内不会有事,但务必于八月十六日子时之前将仙劫草找到,否则纵使神仙,也救不了你爷爷。”
听后,夏晨脸色刷的一白,心脏蹦得激烈,问道:“老前辈,此草长什么样?”
“仙劫草遇日光,草身焕发七彩之色;遇月光,草身则焕发淡淡清光。”老者回道。
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夏晨将老者的话铭记于心,揖礼道谢:“多谢老前辈,假以时日,晚辈一定倾情相报您的大恩!”
“无须客气。”老者的声音却是越来越缥缈。
夏晨抬头向石头处看去,赫然发现,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
摸了摸后脑勺,他返身拾起药篓,将之背在了身后,缓缓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