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只有一条通话记录出现在阳锦莫手机上。“郭凯？”他双眸阴森，捏着手机的手上，青筋爆出，险些把手机捏碎了。
“给我调通话录音。”
“这？”陈铭迟疑了一下。
“立刻！”
又是半个小时，录音笔出现在他桌面上。阳锦莫推掉晨会，坐在办公室里，面色阴沉，一双漆黑的眸子，不带任何色彩。他沉默着，许久，没有动。
录音笔里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循环，是白溪脆弱无助的声线，“郭凯，我又梦见他了，他出事了。”
“你先别哭，慢慢说。”
“我闻见了血的味道，是他的。”
郭凯叹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你的一个梦。”
这句话，无数人说过，她就是不信。
白溪抓着手机大喊，“他是真的，他是真的！”她狂吼着，“你们都让我忘了，可他是真的，我怎么能忘！”
“你冷静。”郭凯安慰着，“既然你知道他在华夏，那就有时间慢慢找了。”
白溪深呼吸一口气，“抱歉，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郭凯的笑意透过听筒传过来，“过段时间我会回去帮你。”
“好。”她主动收线。
办公室里的落地窗旁，高大的身影树立在哪里，一动不动。
他以为把她从司腾手里抢过来就不会有问题。可阳锦莫万万没想到，她不仅彻彻底底的忘了他，还爱上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