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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缺失？就像你一样?”</p>
“他的记忆是被我封印了一部分，若不是解开了封印，你觉得他会带荷包过来救你一命?”屠红棉撇了撇嘴巴，妩媚的白了欧阳彷一眼。</p>
欧阳彷闻声讪讪不语。</p>
“之所以说她记忆的缺失，是因为她的记忆是被杂糅在一起的，更像是有人将鲛女的记忆撕碎了硬塞进纳兰若素脑海中一般。”</p>
洛十七皱眉，扭头看向屠红棉，等待着她的解释。</p>
族叔之所以将她困于水潭处，便是因为她本是公主，却不是鲛人一族的公主。</p>
因为爱情遭到背叛不假，真相却并非如此。</p>
重病的一开始就不是国王，而是公主，因为鲛女的怨恨，鲛珠虽然救活了公主，却塑造出一个只懂得杀戮的怪物。</p>
一开始她并不强大，每月吞噬一人倒也能勉强保住性命，但是却虚弱不堪。</p>
但是因为她的身份，加上国王的包庇，贪婪滋生得愈发强烈，她厌倦了疲惫的躯壳，开始大肆杀戮。</p>
刚开始在皇城周边的侍女和宦官之间，出现了残忍的死状，一时间人心惶惶。</p>
国王虽然无奈，却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动用力量镇压暴乱。</p>
然而，王子再次出现了，他不甘心自己付出了一切却什么都没有换来。</p>
在贪恋公主的美貌，以及这件事能给自己带来的权势的诱惑下，他潜入皇宫释放了怪物。</p>
那一日，整国尽缟素。</p>
叔祖本想将她击杀，却因为欠着老国王人情的缘故，将她封印。</p>
“你说谎！”纳兰若素难以接受，身后鲛女脸上更是爬满了黑色的诅咒纹路。</p>
不过也正常，任谁从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摇身一变成为残忍且没有人性的加害者，都没有那么容易承认。</p>
屠红棉淡漠地撇了她一眼，“你本就不该存在，人类拥有了不属于他的东西，这就是罪的开始。”</p>
“但是她并不噬杀不是吗？”洛十七拦住即将陷入暴走的纳兰若素。 </p>
“这件事我听叔祖谈论过这一点，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没有将她彻底击杀，而是选择了封印。”</p>
洛十七叹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她之所以恢复理智，是因为鲛女报了仇?”</p>
“或许还有公主的愧疚。”屠红棉看着泪流满面的纳兰若素，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还是客观地说道。</p>
“那一国可还有……?”</p>
“或许有，或许没有，谁知道呢？”屠红棉说道。</p>
而一旁的邪无命听闻此言，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p>
某处阴森黑暗的底底宫殿，数十到身影身着黑袍，将身形隐匿在各处石柱后，气氛有些沉闷。</p>
今日召集大家来主要是有以下几点。</p>
第一，我们派出去的人似乎向洛十七泄露了一些东西，关于门！</p>
“早跟你说过了，即便缺人手，也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招纳进来，难道这里是垃圾回收处?”</p>
“本族不出，我等又不过是最没有潜力的使徒，经费都没有，如何收拢高手?就算是阿猫阿狗，都是人托人，亲戚带亲戚而来的。”</p>
一谈到钱，整个大殿之中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就像是压根没有人存在一般。</p>
沉吟片刻，一开始提议之人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此时先行作罢，下一个议题。”</p>
“屠家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动作，竟然直接派出了他们这一代的圣女屠红棉。”</p>
“听说那洛十七原本的打算是自投罗网？若非屠红棉突然插手……”</p>
既然屠红棉插手，我们此时就先隐匿踪迹，让那些使徒严密监视，短期内安分一些，我可不想在大业将成的最后一刻却出了变故，让一切付诸东流。</p>
一人沉吟几声，言道:“虽然说如今各方都加强了守备，但是因为妖族实力大增，我认为此时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p>
大殿内顿时再次陷入一阵沉默，他们在权衡利弊。</p>
“即便是我们不出手，以龙族高傲的性子，也不会坐以待毙。”</p>
“如今各族抱团妄图重新制衡，但是我们如果在这种场合下刺杀仙苗，就能打破这种脆弱的平衡。”</p>
“如今我们势弱，盲目动手恐怕引火烧身。”</p>
“正是因为势弱，才更要将水搅浑。”</p>
“我同意，我们势弱，反而不会被重视，正是我们发挥作用的好时候。”</p>
大殿之中一时间闹闹糟糟，恍若市场。</p>
……</p>
洛十七确实想要得到传送门的另外几块碎片，但是他并不放心欧阳彷三人，带着纳兰若素，单独跟着屠红棉离去。</p>
“放心吧，若是一个月内你没有给我传书，我就……跟施奉那小子说一声，让他带兵去救你。”欧阳彷看着洛十七的背影大声喊到。</p>
之所以如此，也是想提醒屠红棉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在他看来，屠红棉根本不将黑甲卫看在眼里。</p>
屠红棉带着洛十七抵达了一处裂谷之中，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好不热闹。</p>
这里貌似是一个集市，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这是修仙之人以物易物的场所</p>
“大小姐您来了。”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恭敬道。</p>
屠红棉淡淡地嗯了一声，“回族中的飞舟准备好了吗？”</p>
对于屠红棉的冷淡，老者似乎早有预料，“三日后抵达此处，船票已经安排好了。”</p>
屠红棉没有说什么，独自离开。</p>
山羊胡子老者此时才走上来跟洛十七打招呼，“这位便是洛十七，洛将主吧?”</p>
洛十七点了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者和和气气跟自己打招呼，他自然不能无理。</p>
“不知前辈是?”</p>
“我就是此处一个打杂的，若是不嫌弃，叫我老驼就好！”他笑呵呵地回答道。</p>
不需要屠红棉叮嘱，驼老便将洛十七安置妥当，待人接物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p>
“驼老，不知此处是何地？”</p>
“此处是八荒商会组织的交易场所，如你所见，此地有许多商会，连接各域，外界找不到的天材地宝，此地基本上都有。”</p>
八荒商会?</p>
八荒商会传说是来自八域的散修所建，刚开始类似于黑市，但是随着不断发展，非但摆脱了黑市的名头，而且各域都在此处设立了商会。</p>
“唯一一点不同便是，此地交易用的货币是源晶，你先歇息，明日我安排人带你去转转。”</p>
洛十七点头答应。</p>
等到回了房间，洛十七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p>
待他们落入自己住处附近的大阵中，林素轻笑道：“大家都很关心少爷呢。”</p>
突然，洛十七翻身下床，屏住呼吸，钻入了床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