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表示会让王妃带队,自己家她是老大。</p>
宇文怀璧不禁嗤笑,“她重伤在身,你就迫不及待要推她出来挡箭抗伤了?”</p>
高长恭道:“她是稳坐中军帐的统帅,只需动口动脑,唯独不需动手上阵。至于骑射排兵布阵之人,自有手下人代劳。”</p>
元旸则高高兴兴的要拉着元无忧探讨,“王妃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黑,怎么养的?”</p>
高长恭十分护犊子,把小姑娘的双手都拽到自己掌心:“爱情的滋养。”</p>
见幽兰夫妻旁若无人执手,周国人面面相觑。</p>
寻思闹剧到此也该回笼睡觉了吧,不料那鲜卑小皇帝又出损招,居然让女国主给他敷药!道是兰陵王妃颇通医理,他身上的鞭伤,也是拜兰陵王用刑逼供所赐。而这次兰陵王答应了,但没完全答应,而是坐在媳妇儿旁边,瞧他褪下衣衫露出凝脂雪肌,其上触目惊心的红痕,幸好并未让元无忧产生太多怜惜,她也不敢。</p>
元无忧毫不怀疑,但凡她手底下这病患表现的出格一点儿,高长恭都能当场揍他。</p>
她是安全了,有夫君罩着不怕被调戏,可这人居然故意哑声哑气的,嗓音轻柔:</p>
“咳咳咳…王妃手暖,慰藉朕之体寒。”</p>
高长恭锐评:“男人体寒是肾虚的表现。”</p>
元无忧附和:“搁在华胥怕是不好生育,幸亏你是鲜卑人。”</p>
宇文怀璧暗自咬牙恨齿,这夫妻俩都是憨子。</p>
他左思右想,继续找茬,低垂浓黑长睫问,</p>
“朕的皮肉较之粗糙的兰陵王,手感更好罢?”</p>
元无忧不敢睁眼说瞎话,也不敢拉架,只夸赞高长恭,“他在汉人里够白了,常年打仗的武将里,没有第二个那么嫩的了。”</p>
“朕比他年轻两岁,养尊处优,应该是华胥人眼中的正室做派。”</p>
元无忧忙道:“此言差矣!正室是端庄大气,我四哥哥身心洁净,忠贞守节,文武兼备,做我华胥将来的君后,是最合适不过了。”</p>
宇文怀璧一掀浓黑长睫,点漆凤眸冰凉,</p>
“高长恭,你们之间的爱到底是什么?”</p>
高长恭哼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爱她的全部,她是我余生的指望,我连百年归老在哪儿死同穴都想好了。”</p>
元无忧好奇,“在哪儿?”</p>
高长恭目光满含温柔地看着她,</p>
“华胥和兰陵郡,一个衣冠冢,一个夫妻墓。”</p>
宇文怀璧嗤笑,“朕只瞧见了悲凉,汝若是短命早死,汝妻子朕养之,汝勿虑。”</p>
高长恭不甘示弱,“你休想!你死本王都不会死的!也许我们爱的不够刻骨铭心,但至少我们是良配,你这样后妃无数人尽可妻的男人,是不懂凡人的爱情的。”</p>
元无忧附和:“四哥哥所言极是。”</p>